祁瀚打断她:“你说不错,本宫实则还有要事在身。既已将太医送到,便也不多留。府上不必惶恐,先是朱大人得父皇看重,受百姓称赞,结下
晋朔帝见她动作,原本眉心皱,想也不想就伸手想要去捞住她腰,免得她不小心摔。只是到底没来得及,便只与她裙摆擦下。
钟念月稳稳落地,提裙摆,便叫上香桃:“走。”
她身影利落,与先前大不相同。走动起来,连裙摆都是微微飞扬起来。
晋朔帝收回手,缓缓坐回去,嘴角不自觉地勾勾。这是他悉心娇养姑娘。
“跟上去。”他道。
“还不知要等多久呢,不如下去买糖。”钟念月说着便去掀帘子。
晋朔帝问她:“你要等到何时?”
“等到太医有个定论罢,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陛下先回去歇息?”钟念月动作顿。
晋朔帝面上神色莫测,只道:“朕先回去歇息,然后你便拿买给朕糖,去分给太子吃?”
这怎还阴阳怪气起来呢?
钟念月在马车里坐会儿,又喝晋朔帝茶,方才想起来问:“陛下从琼林宴来,没有什妨碍吗?”
“什妨碍?”晋朔帝淡淡道,“这样宴会,本来也不会由皇帝亲自主持,不过是有几个*员陪宴罢。朕留下皇子,对新科进士来说,已是极大荣耀。”
钟念月双手捧着茶碗,转圈儿,道:“不对啊,那陛下怎去琼林宴?”
晋朔帝顿:“……”
晋朔帝出声道:“孟胜,去问问那朱家夫人如何?若是要取药,便派个人去取。免得拖着,朕还要陪着并在这里等候。”
当下便有两个禁卫不远不近地跟在钟念月身后。
这厢祁瀚也坐得有几分不耐。
他记得朱家大房老爷,得他父皇盛赞洁己自修,与人不苟,如今外放青州,来日若还朝,必然要被提为重臣。朱家二老爷也是个年少便负才名人物,如今在工部当差。
怎府上二夫人,却这样叫人不快?
“殿下应当在琼林宴上吧?却为着臣妇家中这桩事,亲自驾临,实在令等惶恐……”
钟念月眨眨眼,不过倒是明白,听这般口吻,便可知太子当真同他说要娶她事,而晋朔帝显然是不大同意。
不同意才好呢。
钟念月甜甜笑道:“自然不是,要给陛下东西,便只给陛下个人,也只会给陛下。”
那马车外头把守着禁卫,都不禁眼皮动动,心道这钟家姑娘实在太会哄人。这世上会说漂亮话人多,可说得讨喜,又能敢在陛下跟前说,那可就真是少之又少。
“陛下在这里等,拿糖再走罢。”钟念月说罢,便跳下马车。
孟公公应声,连忙掀起帘子出去。
钟念月不由道:“辛苦陛下。”
晋朔帝:“你既知晓,却也不说两句好听话来。”
她摸摸腰间兜,笑道:“好陛下,给陛下买糖吃。”
晋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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