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只饮温水就是。”钟念月在外头用食物都用得少。
朱幼怡点点头,这才又低下头。
二夫人倒也没有走,她瞧瞧两人,便自个儿寻张椅子落座,道:“且等等,瞧瞧今个儿嫂子还能不能起身……”
室内寂静,时无人应她话。
二夫人掩掩面,便又道:“钟家姑娘不吃茶,却是要。”
二夫人:“哦。”她看向朱幼怡,道:“可怜见,夜没睡,也没用饭罢?只是如今厨房停火,该带些点心来。你母亲如何?中途可醒过?只可惜你二叔迟迟归不府,倒也只有来担事。可写信给你父亲?”
钟念月见她来这里,倒也不像是来做什事,只嘴上问两句便罢。于是毫不客气地插声道:“香桃,你去请太医。”二夫人转过头:“却不知钟家姑娘是要上哪里去请?”
“琼林宴。”钟念月顿顿,对香桃道:“哥哥出门前说过,是在城南畅明园,你叫车夫载着你去。快些。”
香桃闻声点头,匆匆转身就去。
二夫人似有所悟般,道:“今日琼林宴上,太子殿下,还有大皇子、三皇子应当都在罢?以钟家姑娘与太子殿下交情,请个太医自然连名帖也不用。”
推拒,钟念月到来,像是将她从犹自沉溺情绪中拽出。
钟念月挨着她坐下:“都请过什大夫来瞧?”
“荣喜堂、贵芝堂大夫都请来瞧过。”朱幼怡低声道。
有婆子在旁颤声道:“本来想要去请太医,可那要拿大老爷或是二老爷名帖去,们老爷不在京中,就只能指望着二老爷,谁晓得二老爷连着几日也不曾归府……传信儿去也无用。这便耽搁下来。”
说话间,便听得外头人道声:“二夫人来。”
底下丫鬟动起来。
钟念月却是悄然趴在桌案上,侧过脸去瞧朱幼怡。
兴许是在这个朝代生活得久些,她便越发清晰地感知到,朱幼怡、秦诵这样每日里向着她劝学也好,还是锦山侯那帮听她话小纨绔也好,都是与男女主大不相同。他们都是活生生存在于她
说罢,她才笑看向朱幼怡,道:“幼怡,先前老夫人还在时候,总说你给贵人做伴读去,如今瞧,那不知姓名贵人倒还不如钟姑娘妥帖呢。”
钟念月面色古怪瞬。
原来他们各自家里人,都还不知晓,原先晋朔帝寻他们去,是为给她寻陪玩?
此时朱幼怡丫鬟送吃食进来。
朱幼怡垂首不声不响地吃起来。等吃没两口,她又蓦地想起什:“给钟姑娘拿些茶水点心来。”
话音落下,那帘子掀,个穿着枣红色衣裙年轻妇人,款款进门,道:“来瞧瞧嫂子如何……”
“这是?”
“这是钟家姑娘。”旁婆子道。
二夫人笑道:“钟家姑娘?倒是孤陋寡闻。”
婆子道:“乃是长平巷那个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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