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懈怠,于是立即爬起来。
否则父皇怕是要问他,连将军都为他做老师,为何还这般羸弱无力?
晋朔帝:“你胸口伤未好,朕让你只手。”
祁瀚深吸口气,他咬紧牙关,注视着晋朔帝,想要从他身上寻出几分破绽
祁瀚抿唇,头回生出这般大胆心思,他道:“儿臣斗胆……”
然后提刀上前,横劈竖砍。
他力气比起早两年,已然大许多,身形也都稳当。
只是不过个照面,晋朔帝展扇挡,腕力强劲,震得祁瀚手都有些不自觉发麻。没等祁瀚反应,晋朔帝转动手肘,扇骨重重击在祁瀚背心处。
那瞬间,祁瀚只觉得眼前黑,胸口闷,像是要将心都吐出来。
祁瀚深吸口气,知父皇旨意不可违逆,于是这才堪堪走到那兵器架旁,选把大刀出来。
他心下时间夹无数杂绪。
父皇要做什?
教他功夫?还是要考校他?父皇会用什兵器?他隐约记得负责起居注史官,曾记录过父皇会使长枪,别他便不知晓。他其实也从未见过他那正襟危坐父皇动手。
若是长枪,岂不是个照面,就能将他兵器挑飞?
晋朔帝站起身:“随朕来。”
祁瀚只能跟上去。
约莫半炷香后。
晋朔帝与祁瀚都换身劲装,立在宫中演武场之内。
“太子会使什?”晋朔帝立在那里,宛如座大山。
“太子府中家臣几人?”
祁瀚乍然听见这句问话,愣愣。
但他还是答:“回父皇,应当共有百二十七人。”
晋朔帝:“天下臣民有几人?”
祁瀚沉默片刻:“……难计其数。但去岁户籍报上来,隐约是七千万余人。”
他整个人也控制不住地摔跌在演武场上。
而晋朔帝立在那里。
若非是穿着劲装,便还要如那翩翩君子般。
晋朔帝眉毛都没动下,他道:“再来。”
祁瀚流下几滴汗水。
祁瀚脑子里还想着呢。
而晋朔帝已经随手抽出把扇子。
那扇子与普通没什两样,看着便不像是样兵器,只是两边扇骨,似是用铜或是铁铸。
不过祁瀚见状倒是松口气。
他知兵家常说,寸长寸强。因而战场上,多是用长枪致胜。
祁瀚低声道:“刀。”
“那便取刀。”
祁瀚瞳孔骤然缩紧,惊骇道:“儿臣不敢。”
在晋朔帝跟前舞刀弄枪,他就算是亲儿子,也能被当场处死。
晋朔帝:“拿着,都未曾开刃。”
晋朔帝又问他:“太子至今日,大小事务,处理过多少桩?”
祁瀚不自觉地弯弯背脊:“……十九。”
他尚年少,手中掌得事务并不多,就这还是晋朔帝大放放权,任他去历练结果。
晋朔帝垂眸,面上没什情绪:“太子再看朕案头,奏折有几?”
祁瀚抬头瞧,时间也说不出来:“……百十来封?儿臣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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