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与新年没什分别,不过是提醒着,你在这世上又多活岁,朝死亡更近步,你心中所求,可都做到?
除此外,谈不上喜欢,倒也不会讨厌。
晋朔帝看看钟念月面容,等回过神来时候,他手不知何时掩住钟念月双眼。
他手指轻轻动,没能把眼泪替她擦掉,反倒将泪痕划得更长些。
晋朔帝道:“朕喜欢。”
室内静寂。
久久无声。
晋朔帝将手中剪子丢到旁,他缓缓起身走近,就见钟念月“啪嗒啪嗒”眼泪掉得更多。
孟公公也惊大跳。
还不等他问出声,晋朔帝便先伸出手抬住钟念月下巴。
钟念月低声道:“每年生辰,父母都要带去拍……”拍照。
钟念月变个说法:“画幅画。”
“娘要亲手给煎个荷包蛋,爹亲手煮面,面条还得是自己抻,根长长,不断绝。”
“钟大人原来还会做这个。”晋朔帝道。
“然后这天要吃两个蛋糕。个是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他们,掏钱为买。还有个是些好友为买。许愿也要许两次。”
这些也就罢。
兴许晋朔帝就不爱这些东西。
钟念月抬头看过去,低声问:“今日在宴上,陛下吃长寿面?”
晋朔帝今日耐心得很,信手拨拨旁长灯上灯芯,淡淡笑道:“朕不信鬼神。什万岁长寿,都不过是虚言。”
这人也太没仪式感些。
?”
晋朔帝:“嗯。”
“就这样?生辰就过去?”
“嗯。”
钟念月记得有记载唐朝皇帝过生辰,是如何过呢?
从今日起喜欢。
孟公公其实也惦记
钟念月哭得很是伤心。
就和在清水县时揪着他哭差不多。
晋朔帝弯腰,将她抱起来,挨着床沿坐下,问:“哪里又疼?”
钟念月却未答他这句话,只重新抬起头来望着他,双眼水光颤颤:“喜欢过生辰,陛下不喜欢?”
晋朔帝不知人生辰有何意义。
“然后会收到很多礼物,有人赠琴,有人赠书,有人赠笔,也有人赠卷……就是课业……”
晋朔帝轻挑眉尾:“还有赠这个?”
钟念月点下头,垂下眼眸,睫羽轻颤:“只是……”
不知何时才能再过得上。
钟念月念头刚动,就“啪嗒”掉滴眼泪进水盆里。
皇帝不更应该讲究这些?
晋朔帝叫她这样问,似是来些兴致,便又问:“念念往日是如何过生辰?”
钟念月脑中装着原身记忆。
可她却更想说自己记忆中生日。
这才叫她不至于忘自己究竟是谁。
摆宴花萼楼,太常设乐,有山车、走索、丸剑、杂技等等,再有百匹大象、犀牛种种入场。
教坊还要作《千秋乐》,万方同乐。
天下诸州同宴三日不休。
夸张些。
还搭下经坛、戏台、彩殿,有僧道诵经,戏班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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