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才说到半呢,倒是还不等晋朔帝出声罚他,那厢便有宫人疾步跑来,急头大汗。在冬日里这样番走动,整张脸也不知是冻还是急,都通红
晋朔帝忙到亥时三刻,方才丢开手边事务。
他也并未立即休息,而是先换身劲装,还要到宫中设下演武场,练番拳脚枪马。
这便与坐在桌案前、龙椅上那矜贵文气帝王,成两个人。
孟公公早习惯这般。
若非如此,这做皇帝这样累,又哪里是谁轻易扛得下来呢?
钟念月摇摇头:“忍日也无妨。”
何况这样冷,倒也不曾出什汗。
钟念月心下不喜太子,但这会儿倒也不想打搅晋朔帝,便也不同他说话,只自个儿拎拎裙摆,便要往外走:“暖阁在哪里?”
“姑娘走错,是这面。姑娘随奴婢来。”宫人连忙领路在前,心里暗自嘀咕这位不知是哪家姑娘,却是好大脸面!走时都不必同陛下说声“告退”。
那暖阁里果真已经布置得温暖如春,被子也是又轻又软,与钟府上大不相同。与清水县时艰苦相比,更是个天上个地下。
处软榻,倚坐下来,懒洋洋地,怀里还扣只靠枕。
再抬眸往晋朔帝那边望去,他那桌案前已经又堆起奏折书本,灯火点在旁,闪烁跃动。
钟念月都禁不住咂嘴感叹。
这样忙?
也不知原着里,祁瀚身为太子,又哪里来那样多功夫,会儿为女主出这个头,会儿又为女主出那个头,还要费心思铲除这个敌手,那个敌手。
只是今个儿望着晋朔帝身影。
孟公公个脱口而出:“若是姑娘也在便好。”
晋朔帝暂且收住动作,甩手将长枪插回去:“嗯”
孟公公讪讪笑道:“奴婢胡说……奴婢也只是想着,像姑娘这般年纪,应该很喜欢看这样……”越往下说孟公公越觉得说错话,恨不得掌自己嘴。
这不是把陛下说成耍把戏?
钟念月拢着被子,咂咂嘴道:“皇宫里倒是真不错,比起别地方是要舒服许多。日后还可以多来几回。”
书容这会儿多少都有分麻木,再不怀疑姑娘能自由出入皇宫。
还有什是姑娘做不到呢?
此时孟公公还伺候在晋朔帝身旁,并不在这暖阁中,否则听见钟念月话,便该要欢欢喜喜地接话。
这暖阁里宫人都陌生得很,听见钟念月话,便也只是眉尾动动。心下暗暗道,每个人都这样想呢……却没有个人真那样自如,说多来几回,便来几回。
钟念月懒洋洋地打个呵欠,瞧着瞧着便忍不住生困意。
她忙唤来宫人。
这殿内伺候宫人都是第回见她,小心翼翼地为她打来水,服侍着她洗漱,连拆头发时都生怕扯落半根似。
宫人低声问:“姑娘沐浴?”
孟公公拍掌心,道:“倒是疏漏,这宫里没有姑娘能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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