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低喝声:“念念,怎能说这样无状话?”
哪能要王爷儿子,堂堂侯爷听她话呢?
惠妃也觉得钟念月太骄纵跋扈些。
偏那厢晋
锦山侯忙又蹲下身去,将帕子捡起来,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手擦。
晋朔帝见状,便又换个问法,他问:“你觉得锦山侯好玩吗?”
远昌王:?
他儿子又不是玩具,怎是好不好玩呢?
远昌王妃倒是已然懂晋朔帝意思,虽不知这小姑娘为何得陛下青睐,但既然陛下待她这样宠爱……
这微圆少年,眼底都噙上泪水。副敢怒不敢言样子。
钟念月从兜里抽条帕子出来,递给他:“你擦擦?你方才在地上把手都弄脏。”
锦山侯怔怔,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这下倒也不眼底噙泪,耳根子甚至还有些红。
他每日里没个正形,生得又远不如其他王公贵族之后俊俏,再加上他亲爹也长得凶恶,人人都怕他亲爹。那些小姑娘哪里愿意和他玩儿?
这还是头个呢。
或许是今日她受刺激实在是多,这念头转过圈时,她竟然连怒意、妒忌,都生不出来,只坐在那里愣愣。
“好玩吗?”晋朔帝问。
远昌王妃心下惊异,隐约觉得抓住什要点。
今日传她与儿子入宫……是为着……玩?而且是为着,让这小姑娘玩?
钟念月摇摇头道:“斗蛐蛐倒也不大好玩。”
老天啊。
他这儿子怎蠢出这副德行?
远昌王伸出手正要去按儿子胳膊,便见那小姑娘拽下他儿子袖子,脆生生道:“你贴身放着,不怕浑身长疙瘩?又红又痒,难受死你。”
远昌王怔。
他还当这小姑娘要说怪恶心呢。
何不就让儿子斗胆去做个陪玩呢?总归是只有好处。
远昌王妃转头,期待地盯住钟念月。
钟念月点点头道:“他好玩。”
她顿下,道:“可想要他听话,他能听?”
这傻小孩儿,可千万别再和原身样,去给太子和女主爱情做垫脚石啦!
还是个生得这样好看。
锦山侯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玩什?”
钟念月:“家里养只鸟儿。”
“、也有。给你看……”锦山侯掏掏袖子,什都没能掏出来,沮丧道:“小水在府里,忘记带。只带石头出来。”
说话间,那帕子却是掉地上。
“为何?你还不曾斗过。”晋朔帝再度出声。
“它丑,不喜欢。”钟念月说得理直气壮。
惠妃听着只觉得这像是胡搅蛮缠。
偏晋朔帝点头,道:“嗯,丑便不玩吧。”
钟念月扭头再去瞧锦山侯。
此时只听得座上晋朔帝低低唤声:“念念。”
惠妃被这声呼唤,登时惊醒。
她也不叫,只狼狈地贴住椅背,只觉得今个儿实在将脸都丢光。
陛下唤得实在亲近。
这年头从惠妃脑中过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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