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愣住。
在他看来,今日祸事都是因着钟家姑娘而起。
祁瀚却没想到,这等,却迟迟不见钟念月出来。
怎回事?
难不成他们走后,父皇
三皇子打个激灵,脸上苍白之色褪去,他把抓住母妃手:“母妃,先回宫罢。”
若是再纠缠那钟念月不放,父皇更要瞧不起他。
庄妃冷哼声,这才应。
祁瀚听着庄妃那阴阳怪气调子,却是头回不觉得憋闷。
惠妃行事处处讲究,自然对儿子也多有要求。
钟大人应声,立即带着钟念月往外走。
孟公公此时才附在晋朔帝耳边,将来时路上,钟念月言行举止,都说与晋朔帝听。
晋朔帝脑中闪过小姑娘模样,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当时她与孟公公提要求,该是个什样口吻和神情。
也是灵动天真,又娇里娇气罢。
这厢祁瀚等人已经退出大殿,庄妃心疼地扶住三皇子,低声问:“太医怎说?可有觉得头昏想吐?”
连教三皇子是什人,他都未曾过问半句。
晋朔帝淡淡道:“却是不曾听过。”
钟大人忙道:“他们与殿阁大学士自然是不能相比。”
那也该是个名儒才是。
钟彦这般身份地位,该为女儿请个更好老师。
“原来是第回去国子监。”晋朔帝顿下,“原先请私塾先生?”
“不是。”钟念月摇摇头,吐出几个字:“原先在玩。”
孟公公嘴角抽。
倒真是分外……实诚啊。
晋朔帝又问她:“那今日去,授课是谁?”
她要他做个“爱护”弟弟兄长,要他做个满腹诗书君子……祁瀚有太多事做不得。
可今日这口堵住气,全吐出来。
他不能做事,钟念月替他做。
眼见着其他人也都由宫人领着,往宫门口去,祁瀚身旁小太监忍不住低声问:“殿下,咱们也先回去吗?”
祁瀚摇头:“在此地等候表妹。”
三皇子脸色仍旧白着,额上汗水被冷风吹,更冻得他打个抖。
庄妃下又壮胆,咬咬牙,恨声道:“不成,此事不能就这样算!”
祁瀚转过头,道:“三弟是吓吧?”
庄妃面色大变。
太子这话不就是在讥讽她儿胆小如鼠吗?
但话到嘴边,晋朔帝又咽下去。
晋朔帝复将目光落在钟念月身上,心道,是个不大爱学,钟彦口中山志、凌仓之流倒是更合适。
晋朔帝心下有些莫名遗憾。
便好像捡根萝卜想去喂兔子,结果却发现兔子更爱吃草。
“下去罢。”晋朔帝道。
钟念月道:“还未见着老师呢。”便把三皇子给打。
倒是钟大人躬身道:“回陛下,为他们授课老师分别是山志先生、凌仓先生……”
如此接连报几个名字。
想来,在知晓女儿要去国子监读书后,钟大人便将这些解个透。
由此倒也可见,晋朔帝对三皇子实在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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