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都禁不住歪歪头。
这三皇子又恶又蠢,祁瀚和他站块儿,都算矮子里拔出个高子。难怪祁瀚做男主。
“下去罢。”晋朔帝大概并不喜欢处置这样鸡毛蒜皮小事,眼睛也不眨地就让他们滚。
钟大人却是没能插上几句话,便这样结束。
他这张素来古板正经脸,此刻却用尽浑身力气冲女儿挤眉弄眼,指望着她赶紧和自己块儿悄然退场。
那还玩儿个屁呀?
啊,反正都不关她事。
打得好!打激烈点!
太子打死最好啦!
钟念月忍不住懒洋洋打个呵欠。
庄妃咬唇提醒:“陛下,皇儿……到底是受伤……”
“若无善后本事,却偏要先起那个头。”晋朔帝顿下,“高炳教你便是这些?”
三皇子面上又羞又怕,身形往下跌,跪在那里,不敢动。
钟念月悄悄吐口气。
晋朔帝确是有些吓人,哪怕他面容温和文雅,可骨子里强势冷酷是掩不住。
庄妃忍不住插声:“那可是皇子,怎能对皇子动手……”
晋朔帝扫过三皇子,心道,这副模样倒也确镇不住人。
连小姑娘也不怕他。
晋朔帝不理会庄妃,随手点个人,问:“可是如太子所说?”
那人结结巴巴,几不成句:“是、是……”是这般,就是钟姑娘砸三皇子那下,也着实吓人,这哪有臣民敢砸天潢贵胄呢?
而这厢钟念月把手炉塞回给孟公公,还道:“公公,里面点什?怪香。”
答话却是晋朔帝:“点是沉水香,拢在手中,就会将袖子也染上香
这边气氛正紧张着呢,见她像是困,孟公公又是好阵哭笑不得。
晋朔帝倒也没只骂三皇子,太子也得句:“上行下效,兄长若是没有带好头,又如何指望弟弟恭敬?”
如此各打三十大板,只不过三皇子被打得尤其重点。
祁瀚躬身应,言之凿凿说自己定然好生检讨改正。
三皇子还傻跪在那里不动。
不过高炳不是太子老师?
钟念月下想起来,她刚进到国子监时候,好像正听见三皇子同旁人炫耀来着,说高大学士要为他授课。
有那瞬间,钟念月几乎都要以为,晋朔帝是在逗着自己蠢货儿子玩儿,顺便再把妄图站队高炳狠狠踹脚。
高炳是太子师,到三皇子麾下,自然不被信任,同样,他也怕不被信任,更怕被太子记恨。
这回事件出,不管高炳教几天三皇子,挨这下责罚,师生隔阂自然更深。
他结巴半天,没等他把后面几句话憋出来呢。
祁瀚拱手:“儿臣说完。”
“心胸狭隘,目无兄长,以势欺人。”晋朔帝连说几个词,他语气并不重,可落下来,就成重重砸下来大山,顷刻间就将三皇子压垮。
晋朔帝淡淡道:“连君子都算不上,又做哪门子皇子?”
这话实在有点重,三皇子吓得滚出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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