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正月里跟着耿重志又是走亲访友,又是接待来客,忙好阵子,这两天总算是清闲下来。他闲着没事,吃早饭,便搬画架,在回廊里画画。符堇坐在回廊美人靠上,倚着栏杆,给方夏当模特。
方夏是速写,坐在回廊上符堇,很快在他手下被勾勒出来。
画成,方夏放下笔,看看符堇又看看自己画,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
“怎?”符堇配合地发问。
“都说美人如画,竟是画不出美人半分颜色。”方夏摆出张文艺诗人惆怅脸。
“哦。”她儿子顿时松口气,继续思考下步棋去。
“你是想给谁做媒呢?”耿重志看着自己夫人问道。
“方夏。”耿夫人回完,又迟疑地问道,“方夏那孩子还没有女朋友吧?”
“应该没有吧……”他没见过方夏跟哪个女孩有频繁来往,也没从耿朝林他们那里听到这方面风声。
“那孩子父母都不在,婚事也只能们帮着操心点。”耿夫人道,“也没有非要拉线做媒意思,不过既然有女孩看上他,也不妨介绍他们认识下,喜不喜欢让那孩子自己看着办。老耿,你觉得呢?”
元宵已过,正月也即将迎来落幕,耿家家主耿重志总算有空闲。
在家跟妻儿起吃早饭,也不用忙着出门,就坐在客厅里跟儿子下围棋。
耿重志儿子并没有入玄术圈,而是跟着他二叔耿重旻学经商。年纪比方夏长两岁,他早年性子还有些浮躁,这两年却是越来越沉稳,在家闲暇之余,就会坐下来和他父亲下上两盘棋。
耿重志夫人,去厨房端两盘水果,放在耿重志他们下棋茶几上,然后坐在她儿子身旁,看这爷俩下棋。
耿重志在棋盘上落下白子,他儿子在红木棋罐里摸粒黑子,却是拿在手中迟迟没落子,他陷入沉思。
符堇失笑,起身走到方夏面前,捏捏他鼻尖,“又搞怪。”
“没有,这是肺腑之言。”方夏笑嘻嘻地抬手捏住符堇下巴,“来,美
“是这个道理。”耿重志沉吟会儿,点头道,“不过这事电话里不好说,跑趟老宅,跟方夏当面说吧。你把照片发给。”
耿夫人拿出手机,利落地把照片发过去。
耿重志让司机去把车开出去,自己上楼换衣服。
耿重志换完衣服,耿夫人又给他围条羊绒围巾,才上车前往老宅。
昨天晚上下过雪,耿家老宅天井屋檐上都积雪。雪倒是没多厚,脚踩上去才过脚踝,只是看上去白茫茫片,给老宅这年代久远古建筑,平添几分韵味。
“老耿啊……”耿夫人看着耿重志开口唤道。
“嗯?怎?”耿重志抬头看向自己夫人。
“过年时候,几个姐妹给介绍几个女孩子……”
“妈!不相亲!”没等耿夫人把话说完,她儿子就先提出抗议。
“你急什?人家看上不是你。”耿夫人嫌弃地斜眼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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