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堇看向方夏，方夏很快挠着头转开
视线，不等符堇说什
，接着又道，“你放心吧，有你跟着
，真想不开要进鬼市，你也能拦着。去画画稿！”
方夏起身离开落地窗边
桌台，回自己书桌开电脑去。
等方夏交接几单画稿，时间就这滑到五月下旬。
立夏已过，小满将至，天气变得越来越热，C市已经大部分人都穿上短袖。而侯朝清之前跟方夏提过，沧澧画廊下半年组织画作评比赛也开始。
主题是
“鬼市是存在。”符堇回道,“但是只有鬼节才可能出现，至于会在哪里出现,这就不确定，得在鬼节时候找阴差打听。”
“说起来还没见过阴差。”方夏把手上书搁在桌子上，半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符堇。
“阴差拘魂，拘是作恶之人死魂，其他魂魄都是时间到之后，自行前往阴间等待转世，或者被人世间阳气磋磨到消失。”符堇道，“没见着阴差，说明你周围没什恶人。”
“也许是恶人都活得好好，
时半会儿还死不。”方夏顺口说完，觉得这天不能这聊，赶紧补救道，“不是想跟你抬杠。”
符堇微微摇头，“你说得没说错。”
符堇合上自己手中书,看眼方夏指着那句话，耐心地给他解释。
“这里说是鬼市可能会出现时间,分别是在清明,中元和寒衣，也就是世人俗称三大鬼节。”
“原来是这个意思……”方夏捧着书，重新坐直身子,低头看书。
只是，刚低头扫眼书页上他指那行字，突然觉得尴尬。那句话写得相当直白，根本不需要人解释翻译，只要是识字人,就基本能够理解其中意思。这样语句都要拿去问符堇，那跟文盲有怎区别？
他不过就想跟符堇多说两句话,怎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在符堇心目中,成功建立起智障形象？
“那你去过鬼市吗？”感觉话题走向不太对，方夏赶忙换话题。
“去过两次。”
“里面是什样？”方夏来兴趣。
“鬼魂做交易地方，不是什好去处。”说到这里，符堇神情严肃几分，“你若是在机缘巧合下，见到鬼市入口，也千万别好奇地进去看，鬼市活人多是易进难出。”
“怎会进去那种地方？又不爱跟鬼打交道。”方夏说完，又坐直身子，对符堇认真道，“当然，你除外。特别喜欢跟你打交道，最好能打辈子那种。”
方夏拿眼角余光偷窥符堇，符堇视线直没从方夏身上转开，正好将方夏这道偷窥视线抓个正着。
“还有什想问？”符堇索性放下手中已经合上书，等着方夏继续提问。
方夏：“……”并没有哪里想问,就是想看你眼而已。
心里话却是不能跟符堇说，方夏抠着书页边角，眼珠子转下，从脑子角落里找出个还算像样问题。
“鬼市真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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