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察觉对面动静,有些烦躁地冷声道:“这画是重阴之物,你想沾阴气话,尽管碰!”
吴大师伸手动作顿,他不信方夏话,但他受恶鬼反噬,魂魄受创伤,这种时候再碰到重阴之物,那事情就大条。而且,他被自己所养恶鬼上身后,特地抢走这幅画,说明这幅画确实是有问题。所以,不信归不信,他还是谨慎地收回手。
“黄口小儿就是黄口小儿,你知道什叫重阴之物吗?”吴大师讥诮道,“能被称得上重阴之物,多是年代久远,阴气得以积沉物件。这油画,最多不超过百年时光,要成为重阴之物,那几乎是不可能事。扬老先生,这画年份,说错过吧?”
扬老先生摘老花眼镜,看眼吴大师,随后温声对方夏道,“这画找人鉴定过,大概是六七十年前作品。”
方夏愣,重阴之物还有年份说法?
大碍。
“小子,就是你说那幅画不吉利?”不等方夏开口,那吴大师就率先出声,语气听起来极为不友好。
“对,说。”你昨天差点就被这幅画间接害死,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方夏心想。
“黄口小儿,尽是胡说八道!”吴大师怒道。
方夏皱眉,不太明白这吴大师是想做什。
“扬老先生,这画其实就是沾点邪气,没有本身不吉利说法。你把画留下,交给徒弟处理即可,这小子什都不懂,完全是外行不懂装懂。”吴大师斜眼看方夏。
方夏却在看符堇。
[重阴之物,确实多半是年代久远物件。]符堇目光落在茶几油画上,想想,对方夏道,[你把画框裱打开看看。]
方夏依言,跟扬老先生要工具,小心把打开油画框架。背后隔板果然有两层,四角由做活动扣帽扣住。拨开四个扣帽,打开夹层,便露出泛黄宣纸,上面用古老笔触,画着古人秋日狩猎场景。
扬老先生戴上老花眼镜,凑过去看,顿时倒抽口冷气。
[他是想挽回自己声誉。]符堇开口淡淡道,[这次扬家委托出状况,事情必须有个收尾,但不能让他人插手收拾残局,他必须亲自来,方能挽回些声誉,不至于砸饭碗。]
扬家不是小户人家,这吴大师在这出纰漏,坏名声,以后怕是老客户都不会再回头。所以他拼死拖着受伤身体,也要出来从方夏手中夺回那幅油画。
方夏听符堇说着话,视线下意识地转到他身上,随即发现,符堇心情似乎不太好。说起来从早上开始,符堇就没怎开口说话,他忙着心虚,时间没注意到。
发现符堇心情不好,方夏整个注意力就跑到符堇身上,哪还有心思跟那吴大师说话。把抱在怀里,差不多两个文件袋大小油画,搁在扬老先生面前茶几上,嘱咐对方不用触碰后,余光就又朝着符堇那边飘过去。
那边吴大师见状,气得直抖,随后转轮椅,就要去捞那幅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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