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片之类利器割破,而且是那种刀下去极为利落,裂口细长平整且入肉深。别说玉玦光滑平整得根本划不破皮肤,即便有什豁口锋利之处,造成伤口也绝不可能这平整。
“见鬼,真邪门……”方夏嘴上这吐槽着,其实本身是从来不信乱神怪力之说,所以对伤口由来猜测很快转到比较现实方向。可能是在别处不下心擦伤,当时没发现,捏着玉玦时候压着伤口才发现。以前整理画纸时候,他就经常被纸页划破手,当时没察觉,过后才发现伤口。这样猜测有点道理,但其实细想还是站不住脚,被纸页划伤伤口极浅,甚至没有出血,而以他大拇指这种血流不止伤口深度,正常情况是受伤当场就该反应过来。
想不出合情合理答案,方夏也没太过纠结,虽然流点血,但话说到底也只是他根手指受点皮肉伤,如果这类鸡毛蒜皮事都非要寻根问底弄个明白,他早把自己纠结死,正常人都不会这干好?
把洗干净玉玦擦干,重新放回紫檀木方盒,随手放进床头柜抽屉里,随后抽几张纸巾,裹着伤口按会儿,等不出血也就不管。
晚上时候,耿老太太身体不好,早吃晚饭歇下。管家童叔和联络员程东还没有回来,据说得明早才能赶回来。所以,晚饭方夏是跟王珂和陈姨三人起吃。陈姨是个年过半百女人,长得微微有些发福,是个挺和善人,性格健谈也好相处。在耿家第顿饭,方夏吃得还算愉快。
吃完晚饭,也没有什活动。陈姨洗完碗筷就回房休息,王珂也不是个好聊天玩耍对象,方夏只好选择回房看电视。
方夏洗完澡,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消磨时间。这个点还远没到方夏睡觉时间,但不知道是今天路上奔波得累,还是热水澡洗得太舒服,躺上床没半个小时,方夏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然而,这觉方夏睡得并不踏实,浑浑噩噩地做宿梦,直到被王珂打进来电话吵醒。王珂是来催方夏下楼吃早饭,今天安排方夏入族谱,要祭祖,再晚点耿家旁支人就要过来老宅。
挂电话,顺道看眼手机上时间,居然快到八点,难怪王珂打电话来催。他向生物钟准时,每天差不多七点不到就会醒,而且睡眠质量也向不错,但这觉不但是睡过头,睡眠质量也极其糟糕,眼睛干涩,头脑发胀。难道他潜意识里有那厌恶耿家,这大床软枕,居然会没睡好?方夏从床上坐起来,按按跳跳疼额头,才起来去洗浴室洗漱,才算从睡眠不佳状态缓过来。
把自己拾掇整齐后,方夏就要下楼。但在出门前,不经意地回头扫眼,便瞧见床头柜上那只紫檀木方盒。握着门把手动作顿,眼中露出丝疑惑。他记得昨天把玉玦装回去后,就将方盒放进抽屉,怎会在床头柜上?难道是他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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