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从阿巴斯手中滑落，啪嗒落在车厢里。周戎连个顿都没打，反身冲向远处
司南，谁料刚抬脚
颗子弹就擦身而过，稍偏半分就把他前后对穿
。
“罗缪尔！”丁实吼道：“戎哥小心！”
周戎就地打滚，闪避到山石后，只见罗缪尔边开枪边冲向越野车。他行动起来确实太迅速，复杂战局内高速移动目标对狙击手来说是最难，远处颜豪子弹几乎是追着他跑，但不是角度不佳就是失之毫厘，连续几颗子弹都擦着他脚射进地面，飞溅出溜长长尘土。
周戎来不及瞄准，凭感觉开几枪，也没打中。只见罗缪尔冲进车内，直接把阿巴斯尸体推出门外，紧接着就发动汽车。
“
艹！”车上有抗体，周戎不敢打油箱，破口大骂：“这破车什
牌子，老子也去买辆！”
“司南……”
“司小南！……”
声音隔着深水朦胧不清，那其实是鲜血。
汤皓虽然在最后关头被推开，但还是被撞出去，翻滚几圈勉强停住，拖着血流不止腿爬起上半身看，失声怒吼：“司南！”
越野车停在极近地方，这次没有再发动引擎，阿巴斯直接抬起枪口，瞄准汤皓头，食指扣动扳机——
维又异常明白。他辨不出那是权衡思考后结果，还是危急关头潜意识爆发自主反应；他只听见自己声音压过越来越近引擎和疯狂喷吐枪火，仿佛这辈子从没如此响亮，又如此清晰过：“站住！”
“接着！”
视线余光已看到车影，汤皓竭尽全力，把抗体试管远远抛出。
所有画面都在同时发生。
丁实猝然停住脚步，扔下枪支，纵身奋力飞扑，在抗体落地前瞬双手前伸，勉强抓住试管；汤皓安然闭上眼睛，生无数画面从眼前掠过，同时身后致命疾风已然来到；远处，司南硬生生将围巾从自己被绞紫脖颈上拉开，跪地倒弓仰头，仿佛没有骨头蛇挣脱束缚。下秒，罗缪尔眼睁睁只见他冲向前方。
罗缪尔猛拉手刹打方向盘，距离最近丁实三步并作两步，还没到近前就被车尾重重抛出去，连滚带爬摔进草丛里。
罗缪尔：“简！”
司南眼前发黑，头脑空白，想竭力撑起身体，但刚起身就失败
嗖。
子弹穿越破碎车窗，阿巴斯整个人僵住，眉心上多出个血洞。
临死前最后幕是车外远处，道身影终于从后山旋风而至，瞄准镜后露出半张脸生冷无情，却仿佛从地狱中咆哮盘旋而出，愤怒死神。
那是周戎。
·
嘭——
出乎汤皓意料是，撞击并不如他想象得那剧烈，也没有轰鸣着把他碾进死亡车底。仅仅千分之秒后他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是被人抱住推出去，紧接着——
砰！
越野车呼啸而至，将扑上来推开汤皓司南飞撞出去！
司南足足飞十多米，头栽倒在地，鼻腔、嘴角、耳孔中热流涌出，霎时什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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