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割破手掌引来丧尸,又潜水逼近,趁乱把你拽下水,好让你俩分开。”春草顿顿,语气转为疑惑:“——本来觉得汤皓是内鬼,跟越野车上人有勾结;但如果他是,为什他没杀重伤濒死祥子,反而竭力照顾他直到获救?这不合常理。”
确实不合常理,除非郭伟祥也跟汤酋长样通敌。但这种可能性不啻于周戎突然爱上颜豪,或颜豪突然爱上郑中将;几率小到实在没什讨论性。
河流曲折转向,春草向司南招招手,带头钻进树丛。
“汤皓也许有自己打算,不论如何在跟戎哥会合前,还是先避开他为妙。”春草抽出弯刀砍断半人高茂密藤蔓,“他那些关于跟们起逃亡走散话全是假,所谓布条和路标也是伪造……”
“知道。”
刚才说祥子还活着,就有点拿不准……这事说来话长,要从丧尸群夜袭营地开始讲起。”
春草外套已经丢,只穿着破破烂烂背心,手臂和背上遍布着紫黑色狰狞抓挠和齿痕。她细碎齐耳短发滴滴答答往下落水,风吹来不由狠狠哆嗦下,司南便脱下自己外套递给她。
“哎谢谢,”春草把对她而言过于宽大迷彩服紧紧裹在身上,叹道:“那天晚上真以为自己要死。营地里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丧尸,惨叫、撕咬、和枪声混杂在起,不论如何都冲不出去,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开枪打中是活人还是死人……只记得直在疯狂扫射,期间被咬很多口,差点没把大腿上肉活生生撕下来。”
她指指自己脖颈,注射二级抗体后留下凹痕非常清晰。
“具体细节以后再说,总之们拼命才杀出尸群,但不论如何都找不到祥子。们边被丧尸群追赶逃命边大声喊他,混乱中救出个重伤队友,他告诉们他好像看见有辆越野车从森林中开出来,拉汤皓和个有点像祥子人上去。”
“?”春草回头:“你怎知道?”
司南在齐膝深草丛中跋涉,眼底掠过丝伤感笑意:“他说走散是因为生死攸关,谁都顾不上谁。但知道除非你们确认谁已经死,否则是不会丢下任何人。这跟生死关头没关
司南打断她:“车上是不是A国人?”
“不知道,尽管也怀疑。”春草沙哑道,“给那人打二级抗体,但……他没能熬过去。”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们跋涉整夜,所有物资都丢,子弹也打光。天亮后们彻底迷失方向,花很久时间都没找回营地,也没能找到祥子任何线索。”
春草长长叹口气,说:“们设立个临时据点,和大丁轮番出去探路、觅食,直到今天早上才好不容易摸到瀑布附近,结果还没找到营地,就看见你和汤皓沿着河岸路往下走。既然对汤皓心存怀疑,就不想轻易打草惊蛇,跟着你们走大半天,发现他刻意把你往偏僻地方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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