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他什
呢？”
“不知道。开始只觉得他救
们，年纪又小，想多照顾点。后来发现他平时存在感淡薄，也不多话，但关键时刻却每每出手救人，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又救好几次，感觉慢慢就……就不
样。”
春草不禁问：“但那不是感激吗？”
“开始可能是吧。”颜豪顿顿，解释道：“从来没见过这样
Omega，不，应该说从来没见过这样人。那种由感激和仰慕蜕变而成爱意也是平生第次感觉到。后来他跟戎哥互相标记之后，看他那满足模样，心想要就算吧，喜欢个人不就是想看到他开心吗？即使那
“是吧，”春草在他身后漫不经心说，“不过他当时应该走反方向，往峡谷外去才对。”
“那也很不容易，毕竟带着重伤。”
“唔。”
两人沉默片刻，听见远处传来模糊枪声和喊叫，应该是队友降落后开枪突围，声音很快归于沉寂。
“你觉得上面以后就让戎哥坐办公室吗？”颜豪突然又问。
野鹿奔到小溪边，淌过湍急溪水，湿漉漉上岸，三下五除二爬到半山壁上。
颜豪终于把降落伞绳割断，靠在垂直山壁上处凹进去石缝中，喘息半晌后勉强说：“、终于知道司南被正面拍上车窗是什感受……”
“想什呢，”春草同情道，“人家司南鼻血抹照样美颜盛世，你这待会就要肿成猪头……喏给你个姨妈巾，快把血擦擦，别把十里八乡丧尸都给招来。”
长途行军吸汗止血——姨妈巾，乃是经验丰富老兵油子必备神器。颜豪面无表情地拆开粉红包装，用护垫把汹涌不止鼻血吸干净，问：“大丁跟祥子呢？”
“不知道，他俩后下来，还没赶上来吧。信号烟呢？”
春草说：“肯定啊，不然万他有个三长两短司南怎办，司南还不立刻崩溃？”
颜豪似乎想起什，神情微微黯淡，沉默下去。
周围十分安静，只听见山谷中溪水汩汩流动，除此之外只有两人呼吸，和偶尔碎石被踩踏掉落动静。
春草用眼角偷偷打量颜豪，内心斟酌半晌，终于咳声：“那个……颜小豪，你心里还喜欢司小南吗？”
颜豪手端枪手扶着岩石，良久后闷闷道：“可能还有点吧。”
颜豪向前扬扬下巴。
正北九点方向，峡谷深处缕黄色信号烟袅袅升起，扶摇而上天际。
十分钟后，疾风,bao雨般枪声骤停，溪水边横七竖八倒遍地丧尸。春草和颜豪端着枪，开始向信号烟方向前进。
这鬼地方远远称不上是与世隔绝，但路却比原始山林还难走，乱石丛生狭窄崎岖，有些路段只要稍微脚滑就会整个人摔下去，运气好头破血流，运气不好就得伤筋断骨。
颜豪侧身闭气，脊背紧贴峭壁，步步横着走过山路，突兀地冒出来句：“司南当初坠机，掉进这片深山，就是走过这段路去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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