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母亲死后,”罗缪尔继续道,“父亲伤心欲绝,以至于后来挫不振。他把她埋在家族墓地里,希望百年之后能与她同葬……”
司南说:“但在你们家墓地里没发现她墓碑。”
“是。”罗缪尔说:“那是因为父亲死后把她移走,把妈葬进去。”
如果罗缪尔下句话是“把她烧”或“扔出去喂狗”,那司南今天肯定不会让他全手全脚地上飞机。然而他下句却不是这个,而是看着司南微微笑:“你猜移到哪里去?”
“……”司南眯起眼睛。
司南抱臂而立,没有回答。
罗缪尔反问:“你觉得会把她埋在哪?”
“……”
“因为你母亲缘故,以前很厌恶Omega。这种生物就像……怎说呢,海面上人鱼歌声,靡丽、婉转、充满致命诱惑,明知道循声而去便是死路条,却还是能吸引无数原本头脑清醒意志坚定Alpha,像蠢货样前仆后继扑上去,心甘情愿成为这种软弱无力生物附庸。”
司南问:“你在说你父亲?”
士兵们已经被汤皓吩咐过,只作看不见,端着枪沉默地站在不远处。
罗缪尔端详司南片刻,突然笑道:“解你太少。”
司南不做声。
“虽然们从小在起长大……不,应该说在同座宅子里长大,但上大学之前直刻意无视你存在,以至于后来再想回忆少年时期你是什样,都已经没有任何清晰印象。”罗缪尔似乎感觉挺有趣,说:“从来不知道你在感情方面是这专和执着人。”
司南问:“很奇怪?”
“喂!”飞行员从停机坪上远远跑来,作势指着手表催促:“到点!喂——!”
身后士兵不安地动动。
“那紧张做什。”罗缪尔轻松道,“以为你们母子感情很淡薄呢。”
司南轻轻
罗缪尔根本不介意他话里嘲讽:
“所以十多岁时候,曾经下决心成年后找个Beta作为未来伴侣,以免重复父亲那样可笑悲剧。”
“但按你那个利用二级抗体筛选优等人种方案,Beta基因怕是在灭绝之列吧!”司南淡淡道。
“这个决定后来在白鹰基地看到你之后就改变。”罗缪尔耸耸肩,说:“不过即使没改变也无所谓,你觉得这会影响政治主张?”
司南摇头哂。
罗缪尔说:“不奇怪,只是跟你母亲很像罢。血缘力量真是强大。”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移动,发出巨大轰鸣声。罗缪尔和司南对面而立,距离不过步,南海上风穿过洋流与航母,尖啸着从两人之间奔过。
“要走。”罗缪尔问,“你亲自过来趟,该不会是特意来向炫耀你对感情有多专持久吧?”
司南冷冷道:“母亲最后葬在哪里?”
罗缪尔有些诧异,随即笑起来:“以为你根本不关心这个,你连她葬礼都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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