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咬牙挣扎，没挣开。手臂，侧腰，大腿，几个地方同时传来刺痛，他分不清同时抓住自己
有多少个丧尸。
鼻腔中呼出带血热气，司南将三棱刺插进身后丧尸太阳穴，然后抓住它脏污头发，硬生生掀翻，拧身用它将几个咬住自己活死人扫
出去。
嘭！
丧尸被掼得全身骨裂，司南拔出插在它太阳穴里三棱刺，摇摇晃晃单膝跪倒，用刀尖扎地稳住下倾身体。
丧尸还在潮水般涌来，从四面八方。
突然身后尖叫
声，宁瑜猛地回头，只见周戎把丧尸狠狠掼在地上，砸碎颅骨。
“你z.sha吗，博士？！”周戎在直升机轰鸣中嘶哑不清地骂道，把宁瑜狠狠推回机舱。
宁瑜疯狂吼道：“把你老婆带回来！把他弄回来！！”
周戎简短道：“
知道。”
“你可能没有生成抗原，别再被咬！”
时而贴在眼前，把他神智撕成无数支离破碎片段。
他全身发抖，抓不住东西。想冲下去抓住司南，想把他拖回直升机上，但那道身影被飞速卷入尸体组成漩涡，连看清他在哪里都做不到。
完，混乱中宁瑜心底升起丝无比清晰念头。
这次真完。
在宁瑜设想中，最好情况是由自己带着司南立刻起飞，只要找到合适实验环境，他很快就能利用血清培养出疫苗。
他闭上眼睛，继而睁开，抬起因为血迹纵横而格外冷峻肃杀面庞。
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抓住他。司南反手横刀就刺，却在千钧发之际霎时住手，眼梢眯起。
是周戎！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模样有多狼狈，甚至连认出对方都
周戎砰声重响狠狠关上舱门，把从边上爬来丧尸夹成两段，转身头也不回走向尸群。
天台上丧尸越来越多，司南已经无法分辨满身粘稠血迹哪些属于自己，哪些是丧尸喷溅上来。鲜血和腐肉混杂在起，让他军靴底部黏腻不堪，每步都像是踩在湿泥里，全身上下唯干净只剩对三棱刀刃。
它们浴血而出，依旧森寒夺目，刺进颅骨又轻易抽出，数不清丧尸倒在脚下。
上臂传来熟悉剧痛，热血流逝感觉几秒钟后才迟钝地沿着神经末梢传进大脑。司南刀把那个咬住自己胳膊不松口丧尸结果，还没来得及抽出刀刃，肩头又被咬住。
真太多。
但司南是个独立于集体观念之外人，他和正常社会维系很大部分在于周戎。如果司南不配合话，他也可以接受自己留下，由司南带周戎立刻起飞，只要保住活体抗原性命，将来谁做出疫苗都是样。
但如果司南死，希望就真断绝。
宁瑜拉开舱门，踉跄着冲下机舱。他腿脚已经软，落地瞬间差点摔倒，恰好错过只满面腐烂、斜扑上来丧尸。
“司南，”宁瑜狼狈不堪爬起来，撕心裂肺狂吼道：“司南——！回来！”
“让你带周戎走！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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