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关上哗哗作响水龙头,顺手在裤子上擦把,走向郑医生。
颜豪转身想跟,司南却阻止他:“不用,还想去换个衣服,难道你也要来?”
颜豪:“……”
“在们普通人眼里,”司南本正经道:“这叫性骚扰。”
颜豪只得待在原地消化他那无处安放青春和随风而逝初恋去,司南走进食堂,刷脸在小卖部要杯啤酒,等待时间去洗手间换件T恤。
黑背心上沾满脏污和尘土,司南把它搭在水池边,仔细冲洗满手黑乎乎机油,突然瞥见不远处闪过道眼熟身影。
尘,但还残存着丝不服输:“那如果如果当初在长沙找到你人是,半途中大雪封路,在你身边人也是……”
“谁知道呢?”司南反问:“事实就是那个人是周戎啊,切假设条件客观上都不存在,是不是?”
——他说其实很在理,颜豪也明白那个意思。
只有周戎兼具在那个时候拉开舱门跳下去决断和能力,也只有周戎,能慎密、从容、顽强地深入丧尸腹地搜寻两天两夜,最后成功把神智不清司南带走。
任何个环节都是必须由周戎来完成,因此所有假设和可能,实际上都不会发生,或者即便发生也不会导致最终结果。
——是郑医生。
郑医生站在食堂洗手间外树下,看看周围,似乎欲言又止,随即向司南招招手。
有话要说?
这个点食堂后门没什人,附近安安静静,不远处传来厨房大妈洗菜和唠嗑声音。
绕过食堂前院,装甲车停在空地上,颜豪正满怀他失恋酸楚,用力拆卸下变形保险杠。
颜豪有些失望,叹口气。
司南探身拍拍他肩,跳下车,十分体贴地问:“去给你买点喝?”
“不,得跟你起去。”颜豪抱紧车门悲哀道:“但需要点时间消化下……等三分钟就行……”
“啤酒?”
“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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