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是说奶糖味道怪,过期吧。”
周戎立刻停车,翻出丢在车门杂物匣里包装纸仔细看,发现保质期明年才到,松口气。
司南不是很满意:“怎没奶味呢。”
周戎无法跟这个小混血解释清楚为什乡镇加油站小店里卖五毛钱个奶糖没奶味,只得安慰他:“以后哥带你去内蒙古,找个草原住帐篷,专门给你养奶牛。”
司南矜持地“唔”声。
司南推开便利店门,无视收银台后麻木挣扎丧尸,嘲笑道:“那又怎样。”
两分钟后,周戎加满油,刚挂好加油枪,就看见便利店门又开。司南双手抱着他满满专用箱出来,只面孔半腐、伸长手臂丧尸随之而出,踉跄追在他身后。
周戎当时脸色就变,刚箭步冲出去,就只见司南转身、跃起,以个令人眼花缭乱柔术动作攀上丧尸肩颈,仅用双膝将丧尸颈骨咔擦绞断。
丧尸哀嚎倒下,司南利索落地,连看都没看,叼着棒棒糖走向周戎。
“……”周戎居高临下审视司南平静且无辜面容,问:“……说好烟呢?”
二月下旬,南方回暖,河面破冰。
汽车穿过荒无人烟村落,破开覆盖残雪田野,飞驰向南。
城镇郊区座废弃加油站前,马路空空荡荡,荒草、尘土和垃圾在寒风中飞扬。周戎停车,示意司南待在暖和车厢里,下去提起柴油枪。
司南合起公路地图,望见前方有个小便利店,竟然没有被明显劫掠过痕迹,便打开车门:“你要烟吗?”
周戎彬彬有礼道:“不,为伴侣健康决定戒烟……回去!坐回去!”
“忘,”司南恍然道。
他把零食箱塞进周戎怀里,转身回店胡乱找几包烟揣进口袋。周戎随手翻翻箱子里夹心饼干、营养快线,阵悲怆油然而生:“谈恋爱时晚上溜出去偷吃,还不忘记给带两条烟;这刚结婚待遇就直线下降,也不把哥放心上,果然到手后就不值钱……”
不值钱戎哥把司南头拍两下,亲手剥糖纸,往他嘴里塞个奶糖。
司南同时吃着奶糖和阿尔卑斯青苹果味棒棒糖,盘着颀长小腿歪在副驾驶上,边反复翻看地图边皱眉道:“有点怪。”
“是吧——”周戎夹着烟,漫不经心道:“就说这路走得不对,你非说们要按地图走……”
周戎边加油边拼死抵住车门,司南则把门用力往外推:“不要做这样牺牲戎哥,很m;主,你可以尽情抽烟没关系,去帮你拿……放开!好不容易有个商店,让去!”
两人拉锯般僵持半晌,司南突然目光凛:“快上来,有丧尸!”
周戎下意识回头,身后马路上什也没有。
司南闪电般从另侧车门跑,手里抄着他零食专用箱,向着便利店愉快奔去。
“你就是想吃糖!”周戎哭笑不得,冲着他背影无奈道:“快去快回,们子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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