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在他怀里哭得喘不过气,司南也不知道怎安慰,只得用两根手指礼貌性地揉揉她小肚子,大步走向顶楼和天台唯通道——天窗。
天窗用木板覆盖,掀开木板后是架木梯,工人宿舍设施老旧,平常打扫天台清洁工就是用这架木梯上下。
丧尸群源源不断涌进这栋楼,已经离他们所处楼层很近。婴儿嘹亮哭声就像开餐信号,越来越多丧尸争相上楼,带着满身腐臭和血腥,向着木梯蹒跚挤来。
司南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前瞬突然又想起什,撕下自己衣角搓成小小两团,小心翼翼塞进婴儿耳朵,然后枪点射打断梯子。
“吼吼——”
“太……太危险……”郑医生颤声道。
司南把枪械肩带拉紧,让冲锋枪固定在自己肩背上,往掌心吐口唾沫,搓搓手。
“待在屋里,不要出声,春草照顾医生。”他简单命令:“大家等周戎回来救们。”
然后他在春草和医生紧张注视下,半个身体探出窗外,勾手抓住排水管,试试承重力,猛地个引体向上。
郑医生:“啊!”然后立刻紧紧捂住嘴巴。
过婴儿,抱着她来回踱步,不断小声哄劝:“乖,乖啊,别哭,睡吧睡吧,乖……”
然而孩子生下来口奶没喝着,越哄哭得越声嘶力竭,几乎要闭过气去。这小婴儿,又不能不让她哭,捂嘴必然会把她憋死,郑医生整个人颤若颠筛,时之间进退两难。
“要上来,”司南耳朵贴在地板上,抬起头来低声道。
“哇哇……哇哇哇……”
婴儿急促哭号成所有人催命符,郑医生和春草面面相觑,情势随着时间分秒过去而越来越紧迫。
“吼吼吼——!”
丧尸群被两节木梯砸个正着,发出不甘心咆哮,拼命向上挥舞双手。
司南在诸多活死人瞪视中砰地合上木板,松口气。
幸亏老式建
春草探出窗外,随时准备伸手接人。然而司南半空拧腰,侧身弯曲,凭借出色柔韧性勾上天台栏杆,然后以单脚力量撑住身体,那动作漂亮得就像体操运动员,抓着窗户上沿排水管腾起身!
砰!
他手也把抓住天台栏杆,翻身跃上去!
有刹那间他和婴儿完全凌空,两人唯支点就是那只勾着栏杆缝隙脚腕。春草心跳都要停,直到头顶传来司南声音:“完成!”才骤然松出口气。
“别怕!”司南站在天台上,喝道:“门关好,别出声!”
“给,”司南说。
郑医生下意识:“你要干什?!”
司南拽下床单,撕成布条,三下五除二把婴儿绑在自己胸前,打个死结,推开窗户往下看。
宿舍楼前空地上密密麻麻,挤全是丧尸,根本看不清有多少。远处整个厂区都成丧尸海洋,这阵势怕足有上万只,还在不断往南边涌动。
司南转头向上望,窗户顶上是排水管,再上是凸出楼顶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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