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晚那个拉你
。”周戎哥俩好地搂着司南，小声哄道：“他想当面给你道歉，喏，这才把你请过来。”
卢辉身材高大而脸色阴沉，似乎有些不愿意动，被冯文泰瞪
眼，才不情不愿地单腿跪地，少顷又跪下条腿。
“昨晚是不小心手滑。”他咽喉受伤，声音也有点咕咕哝哝含混不清，说：“对不起，兄弟别介意。”
司南沉默地站着，面无表情，言不发。
他侧影在黑色修身背心勾勒下格外利落，因为腿很长，迷彩裤只能穿大码，裤腰被皮带
卢辉就是那眼镜男，咽喉处有大块骇人乌青，是昨晚被周戎手肘抵墙面，当着所有人面硬生生卡出来。
“
定得让这不争气手下向那位小兄弟赔礼道歉，”冯文泰无比恳切道：“此事非常恶劣，必须以儆效尤，请周兄体谅这片苦心……”
两人又拉锯般退让半晌，周戎不负众望再次失败，只得勉为其难，回头喝道：“司南！”
司南从装甲车边回头。
周戎很怕他还在吃那瓶糖水草莓，仔细看看，觉得他手里没拿瓶罐类东西，便招手道：“过来！”
不会从B军区折返回来接们？
枪械已经被你们收走，到时候你们自己进首长避难所享福，把大家丢在这化肥厂里自生自灭，那可是大大不妙。
周戎在他狐疑目光中重重叹口气：“不是不想啊，冯兄！但B市地面基本已经沦陷，要是带你们开车进去话，这路冲锋陷阵……”他用手指指工厂宿舍方向：“你看到那孕妇没有？”
冯文泰满心疑窦。
“你以为们为什
大老远还带个孕妇？那是祥子……那个！”
司南在外人面前还是比较服从组织，闻言慢吞吞走来，结果到近处周戎看，他嘴唇角赫然沾着小块干涸粉红糖水痕迹。
“……”周戎不由分说抓住他，大拇指重重抹两把。
司南用力扭头避让，冷冷瞥他眼。
——那眼神中杀气森寒，让周戎瞬间想起在T市时，这人骑机车从千军万马尸海中杀出来，头盔下冰冷锋利目光，也是和此刻模样。
周戎内心小人立刻就投降。
周戎沉痛摇头，满脸简直不知道说什好表情：“要不是看在肚子里那个姓郭份上，们早自己杀进军区去，还待在这化肥厂里干什！”
冯文泰终于大悟，觉得眼前切自己无法理解地方都有解释。
“你明白，们也没办法。不过还好首长那边可以派直升机，只要大家坚持到们从军区回来，直升机接，所有人都安全。”周戎用力拍拍冯文泰胳膊，笑道：“冯兄你劳苦功高，这事自然……”
“明白明白，大家是自己人，周兄不用跟生分。”冯文泰沉吟片刻，又诚恳道：“昨晚多亏周兄出手相救，您那位小兄弟受委屈，是鄙人不是。”
他冲不远处等在厂房门口保镖招招手，说：“叫卢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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