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当时压根不敢看花城是什表情,他只觉得这辈子脸都要在花城面前丢光。
这意思,岂不就是说他只要看到、想到花城,就是忍不住心荡神驰,所以才会痛到打滚!
想到这里,谢怜颗心又狂跳起来。
万幸,现在,就算他心跳得再快,也不会疼。
突然,沉默良久花城道:“殿下。”
谢怜呼吸渐渐平稳,侧首,就看到花城指缝间流出星星点点银色,再迎上花城目光。不知为何,又是微微阵心痛。
他喃喃道:“嗯不疼。”
终于解咒,谢怜告别风信、慕情、郎千秋等人,与花城同,慢慢往鬼市方向走回去。
二人并肩,谢怜脸路都是烫。
这都要怪风信和慕情。
剧痛,忍不住呻|吟出声,花城眉宇间又染上灼色,道:“殿下?”
郎千秋迟疑片刻,见谢怜脸白得像纸,道:“要帮忙吗?”
谢怜知道以他性子会怎想,忙道:“没事没事,千秋,不用你帮忙。这不关你事儿,不是你问题。是自己不小心。你可以不用管。”
慕情也觉得兼任苦主和凶手郎千秋在这个场合下,实在是尴尬,道:“不错,泰华殿下你用不着管他,回去吧。”
默然片刻,郎千秋道:“好。”
谢怜马上应道:“什?”
花城道:“你在那墓里,呆多久?”
谢怜怔怔,道:“记不清。”
反正是很久很久,久到不想去数。疼痛,饥饿,失血,幻觉。开始动不动,后来忍不住后悔,疯狂敲打棺椁,想破棺而出,
方才几人分道扬镳之前,风信抹把汗,还是忍不住问:“所以到底为什殿下看到血雨探花就这样?他这心尖血怎回事?存心不让他好过吗?”
谢怜自己心知肚明怎回事,听他问,忙道:“这个就不要深究吧!”
风信疑惑道:“为什不要深究?不然下次还这样怎办?总要查个明白吧。”
慕情哼道:“这你都想不通?那血流出他身体太多年,回去之后不适应,肯定要闹别扭作怪。若是他心如止水、古井无波倒也罢”
但,若是他颗心不安分,心中动,那血便要激荡不休,叫他疼痛难忍,再重温次当初桃木穿心之痛。
但他虽然说好,却还是没走。众人也顾不上,因为谢怜又疼得要打滚。偏生他疼得要打滚还要死死抱住花城,就是不肯撒手。风信道:“先把这事儿给解决吧!殿下?你怎??”
谢怜方才还挣扎厉害,“喀”声清响后,却忽然平静下来,满头冷汗地躺在花城怀里,不动。
花城用力回抱住他,低声道:“殿下,好。不疼吧。”
众人这才发现,他手中握着把破碎粼粼银粉。而他原先珍重佩在心口长命锁,却消失。
只要毁那长命锁,谢怜那被它沾染妖气缕心尖血自然就会慢慢平静。于是,他握住那长命锁,轻轻握,它便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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