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是本很久小册子,破破烂烂,书页泛黄,带着奇异书香墨气,定被人翻无数遍。
花城却道:“不听。”
谢怜奇道:“为什?”
花城懒懒地道:“反正也是编排来编排去都是别神官故事,他们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破事到底怎回事清二楚,有什好听,还要劳哥哥特地念给听?”
也对。毕竟花城可是掌握三界诸多大能黑历史男人。花城道:“哥哥真要念,不如念点别。比如,你自己故事。”
花城笑道:“哪里,若是哥哥,三郎怎惧操劳?”
谢怜不跟他闹,专心致志写起字帖。花城翻个身,手托腮,盯着他脸看。
无论多少次,谢怜都会被他这种目光看红脸,颇不自在地道:“三郎,看字帖,不是看。”
花城叹道:“哥哥,实不相瞒,瞧见这玩意儿就头疼,但是是哥哥写,又舍不得不看,这病说不定就是字帖看多得。”
谢怜道:“哪有这种病。”
花城生病。
虽然只是点小病,但原来鬼王也会生病,这实在是很神奇。
所以,当谢怜回到千灯观,照例去检查花城练习字帖、却看到面色微红他时,大是担忧。
把花城按到神台上后——不错,他俩成天就在这宽敞神台上打滚,反正也没放神像,谢怜探出手,试他面颊和额头,越发忧心:“好烫啊。”
花城笑道:“见哥哥自然烫。哥哥再碰就更烫。”
谢怜笑,道:“事,还有人比你更清楚、看得更多吗?”
花城嘻嘻地道:“不如看哥哥,哥哥比字帖好看多,说不定多看两眼就好。”
谢怜无奈又好笑,搁笔,摇摇头道:“你现在怎越来越爱乱讲嘴上没个正形。好啦知道,听你,不看帖子,那做什呢?”
花城道:“其实什也不用做,你这样陪着,用不多久就会好。”
谢怜再次摸摸他额头。这人虽是张俊美男子面容,现在却这样撒娇,让他想到冬天里窝在暖被窝里、探出红扑扑脸蛋小孩子,心中甚是爱怜。想想,他道:“这样,恰好,今天收到个东西。”
他在袖子里掏掏,掏出样事物,道:“这是今天收来人家不要旧书,正准备读读看。念故事给你听吧。”
谢怜先是愣,赶紧努力假装自己自己脸是给他气红,道:“生病嘴巴还这不老实。”
花城无辜地道:“说什吗?老实得很。哥哥,别担心,点小事,无碍。”
但谢怜听得出来,他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眉宇间也微显倦色,道:“那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就在这里陪着你,等你好。”
说完,他就把练字笔墨纸砚都拿到神台边,花城拍拍身边,道:“哥哥不上台来陪?”
上台还下来,这几天就别想休息,谢怜婉言道:“不,三郎太过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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