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笑道:“啊,没什不方便。道长你见如故,自然是要帮你。花城此人……”
谢怜聚精会神地听着,道:“如何?”
三郎道:“是个狂人。”
谢怜道:“如何狂?”
三郎斟杯酒,执于手中,道:“他是个信徒。”
三郎用根筷子压死它不让它向谢怜扑去,微笑道:“看来这邪物习惯非常不好呢,须得好好教训番。”
谢怜道:“比起教训,还是先查清它来历吧。”
二人天南地北说阵。谢怜从小长在仙乐皇宫,后来修行于皇极观,从未见过谈吐如此有趣、见闻如此丰富之人,听三郎说话听得双目发亮,展颜不止,差点什烦心事都抛之脑后。好会儿才忽然想起眼下正处于个诡异漩涡之中,正色道:“三郎,能向你打听个人吗?”
三郎把那白绫扔到地上,不知使什法子让它软趴趴地跳不起来,道:“谁。”
谢怜道:“是这样。在找个人,名字叫做花城。”
是有期之时。如何?道长现在愿意跟起去喝杯吧?”
·
还是原先那座华丽酒楼。
这位刚刚才结识红衣男子十分大方,上来就把酒楼里最好酒菜点满桌,居然不比皇宫御膳逊色,并且许多做法都十分新奇,谢怜从未见过。饥肠辘辘他吃着吃着,才发现三郎直在对面手支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把他当下饭菜。
“……”
“谁信徒?”
“仙乐太子。”
“咳咳咳——”
谢怜赶紧把口茶咽下去,才咳出来,道:“等等、等等。——国仙乐太子谢怜,还没成神呢,哪来信徒?”
听到这个名字,三郎挑挑眉。
他道:“嗯。能问问,你找这个人,是想做什吗?”
谢怜诚恳地道:“实话实说,不知道。”
听三郎语气,他猜他定知道花城是谁,又道:“也许你会觉得在瞒你,不过是真,也不知道找他能干什。今天醒来,就发现自己处在个很古怪境地。”
他口气说来龙去脉,只略去那些羞于启齿事。最后,谢怜道:“所以想,此人应当十分重要。如果三郎你知道他是谁,方便告诉?”
谢怜被这种目光盯得再次如坐针毡,确信自己方才没有因为饥饿食相失态,这才放下筷子,轻咳声,道:“……见笑。”
三郎道:“嗯?这有什见笑?不要在意。请,请。继续。”
然后他拿出两人刚才抢阵那个馒头,面不改色地吃起来。见状,谢怜越发窘。
他正襟危坐,看看那条白绫,决意谈正事,道:“这邪物到底为何会藏在身上?居然完全没发觉它存在,简直就像是……”简直就像是已经在他身上揣许久,揣习惯。
那白绫不断摇头摆尾向他游来,若不是被三郎牢牢定住,只怕早就把他缠成粽子。看上去倒像是……挺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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