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菩荠观共同生活那段日子里,有天,谢怜在他手上看到过个文字刺青,似乎是什异族文字。当时他心里还琢磨过,却万万没想到,那压根不是什“异族文字”,原来,只是他名字!
花
写完后,谢怜轻轻吹,将纸拿起,二人同看着这幅合写诗。
纸上墨色,落成风采上天入地四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就连厄命也在桌边,睁大着眼,看得目不转睛,仿佛极为欣赏。花城笑道:“绝世之作。哥哥,快,来署个名。此字必将惊艳后世,千古流传。”
穿着件单薄雪白中衣,倚在塌边玉台上,笔划写着。
他在写给花城临字帖。花城斜倚在他身旁,也只着中衣,衣领微敞,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发尾那颗红珊瑚珠。
微暖如玉灯火下,他直盯着谢怜看,看好阵才仿佛餍足般眯起眼,叹道:“哥哥,别弄那个,过来休息吧。”
谢怜方才已经吃够苦头,坚决不肯再上当,这语气听得他耳根烧,强自镇定,继续写字,本正经地道:“不行。三郎,今天又有人说你字丑,你要好好练哪,不然,可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教。”
花城微微坐起身来,挑眉道:“哥哥,记得,从前你明明说过很喜欢字。”
谢怜已经在下方题上花城名字,听到他这说,实在下不去手加上自己名字。花城笑够,假意正经道:“哥哥不好意思吗?帮你。”
说着,就握着谢怜手,刷刷刷写下几字。当然,如果不说前景,根本没人看得出来这是两个字,也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是谢怜名字……
谢怜看着自己手下写出这种东西,啼笑皆非,在花城胸前歪歪头。忽然,他觉得这几个字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少顷,他想起来,眼睛亮,道:“三郎,你手上!”
他把抓住花城小臂,将他袖子拉起,欣喜道:“就是这个!”
自从花城重新回来后,很长段时间内谢怜几乎对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大概是因为这样,终于把他惯坏,坏心眼越来越多。谢怜写完字,放下笔,越发正经:“不要耍坏嘴皮。写好,快过来练。”
于是,花城懒洋洋下蹭到谢怜身后,抱住他腰,微微弯腰,头搁在他肩上。他把自己那颗红珊瑚珠从发尾取下,放到纸上,让它和谢怜那只珠子在纸上追逐,滚来滚去,故意不让谢怜好好写。
他如此顽皮又强势地彰显着自己存在感,谢怜想起天眼开说他整个人“浑身上下、自内而外”地散发着鬼气,那都是花城气息,不禁有些心浮气软,轻挣两下,小声道:“……好好写。”
花城道:“好吧,听哥哥。”
他提笔,写两句诗就搁下。谢怜看,摇摇头,心中第无数次道:“没救。”顿顿,也提笔,帮他补后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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