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座通天桥,正在段段地坍塌,他们随时有可能跟着起坠落下去!
谢怜看清眼下局势,惊,想要起身,花城扶着他起来。两人齐望向对面。
缓缓向着他们走来君吾身影,在四面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投下大片阴影。谢怜用力抹去眼睛和口鼻边鲜血,死死盯着那道
国师:“风信你这个小子,他腿上有伤怎跑?”
风信惊:“操!”完全忘这事儿!
要在以往,慕情多半也被他气得白眼直翻,但现在,跑也没用。咒枷在手上,跑到哪里都没用!
风信骂声就要上去,谁知君吾把背上箭拔下来后,反手朝他扔。风信只觉胸前凉,低头看,那八支箭,全都被还回来,整整齐齐插在他胸口!
君吾缓缓走向花城和谢怜。花城根本没有看他,抱着谢怜,道:“哥哥?哥哥?”
长刀劈在他肩头,八只树枝做长箭整整齐齐扎在他背后。
这都不算什,因为长刀和箭都没有穿透这层白甲。但他右手,不见。
抓着谢怜那只手,不见。整只从手腕上消失,切口整整齐齐。谢怜也不见。
再回头,样东西带着凌厉地劲风向他迎面飞来。他左手挥,抓住那东西,看才发现,这正是自己右手。
通天桥对面,花城抱着浑身是血谢怜,手反手握弯刀、揽着他肩,另手捂着他头上伤口,森森然道:“把你脏手,拿回去。”
谢怜刚才被撞狠,好会儿才迷迷糊糊醒来,还头疼得厉害,眼睛都没睁开就道:“……三郎?你没事吧?”
花城看他会儿,忽然用力把他搂进怀里,柔声道:“完全没事。你怎不看看你自己?”
谢怜扒在他怀里,虽然被抱得很紧,却没被压到伤处,努力睁开眼,四周片狼藉映入眼帘。
慕情僵直地站在原地,手紧紧抓住另手手腕,似乎在与那吸血咒枷抗衡,但照他苍白面色看,坚持不多久。
风信虽然没有被那八只箭穿胸而过,也伤不轻,倒在桥面上。那胎灵喜得怪叫不止,围着他跳来跳去,用后脚狂踩风信脸,风信大怒,却是动弹不得,否则伤势必定加重。
谢怜死不认输,终于激怒君吾,让他留下破绽!
君吾抓着右手,将它重新接回自己手腕之上,活动两下,拔掉背上箭。忽然又想起什,回头瞥,正好看到手握长刀、面色发白慕情。慕情对上他目光,微微惊,但还是硬着头皮,强行镇定。可不会儿,他就镇定不。
君吾看看肩头,淡声道:“果然,比起仙乐,你还是差点火候。”
闻言,慕情脸色微变,然而他手里长刀突然跌落,随即又脸色大变,拉起袖子看手腕。只见他手腕上那道黑色咒枷突然收紧,且四周经脉突显,似乎有源源不绝血液正在向它汇聚而去。
风信见慕情呆住动不动,喝道:“愣着干什,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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