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兰道:“那为什你每次都对他这凶?你真能把它当自己儿子看?”
风信道:“只要它能改好,有什不能?”
剑兰冷笑道:“那再问你,你是个神官,你敢认它吗?”
风信是谢怜侍从,他好友,但非他附庸。他本来可以有自己家,有自己亲人,而且已经遇到这些人,可是,偏偏却是在谢怜第次被贬、他们最困难那段日子。
那时候,谢怜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能去注这些呢。
他煎熬,风信也煎熬。大家都在煎熬。熬到最后,两人终于再也熬不下去。或许,剑兰早就预见到这种后果。
可是,就算是在那时候,风信也还是在尽最大努力支持他。甚至把他没什人肯要护身符送给剑兰,对她说这个东西可以保佑好运,所以剑兰才会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起,放在尚未出世孩子小衣服里。
当然,最终证明,那个护身符,根本没给他们带来什好运。
走人,那就干脆送你程啰!”
风信道:“那时候是很累!但是没有烦你!想给你赎身!”
剑兰戳着他胸口道:“得吧!赎身赎身,你自己心里清楚,凭你当时本事,究竟赎不赎得老娘当时身价?!你每天恨不得个钱子儿掰成两半花,天天上大街卖艺还要孝敬你太子爹皇帝爷,不倒贴就不错,指望你给赎身?猴年马月吧!”
风信道:“你开始不是这说,们明明都约好!说过话定会兑现……”剑兰打断他道:“口头上山盟海誓多去,但你想想,你给什啊?你能给什?除那条金腰带还拿得出手,哦,就那金腰带,你还千叮万嘱说不能卖!”
风信给她戳得退步又步,脸色又僵又窘。剑兰越说越气:“还是那个破护身符?猪油蒙心才相信你那狗屁护身符能保佑人,好运没半点,霉运倒是连连!你,钱是越来越少,脾气是越来越大,不放你走还能怎样啊?就这熬死你吗?!熬到你开始抱怨恨烦不想再看到吗?!”
剑兰仿佛发现自己说不该说话,抱起地上胎灵就要离开。风信道:“剑兰!!!!”
他抓抓头发,竟是脸难得唉声叹气之态。
风信道:“你……你回来吧。还是……唉,觉得,……想照顾你们。应该照顾你们。有责任,答应你。”
剑兰转身,定定看他半晌,搂紧怀里胎灵,哼道:“免。知道,你嫌弃你这儿子,它在你眼里就是个鬼东西。没事,不嫌弃。”
风信终于回过神来,反驳道:“没有嫌弃它!”
“……”
不光风信,连此刻在南阳殿上谢怜也不知该说什。
原来是这样。
谢怜想起许多事。那时早出晚归、满面倦容风信,莫名高兴、莫名忧愁风信,还有次艰难地找谢怜借钱风信。
原先微小异常,忽然都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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