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把脸埋在手里,哭哭笑笑,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半晌,他嘻嘻地道:“没这容易。”
个声音在他脑子里闪而过:人面疫,是怨恨……制造人面疫方法,是……
阵阵窒息袭来,然而,他始终清醒着。就算两眼充血,颈骨咔咔作响,他也始终清醒着。而且,不知怎回事,吊着吊着,那白绫竟是自动松开。谢怜重重摔在地上,头昏眼花中,发现那条白绫居然无风自动,仿佛条毒蛇般,缓缓盘起来。
这东西,竟是生出自己灵魄!
被注入法力,染上过谢怜血,还吊死两个皇族——如果谢怜会死,那就是三个。如此条白绫,带如此之深怨气和邪气,不成精怪,反倒奇怪。
刚刚来到世上这只小精怪全然不懂自己是在怎样令人绝望情形下出生,快乐地向给自己灵魄人游去,似乎期待着个亲昵举动,谢怜眼里却根本没有它。他抱头咆哮道:“谁!!谁来杀!!!”
他只盼着有谁能立刻来要他命,帮他解脱这无穷无尽痛苦和折磨!
父皇母后。
谢怜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晃晃,勉强扶住墙,还晃来晃去,没扶住,顺着墙滑下来。
他坐在地上,双手遮脸,突如其来阵呼吸困难,哭笑,笑哭,道:“,,,……”
也不知对谁语无伦次阵,他又道:“不是,没有。,等等,,不行,……”
最终,个完整词都讲不出来,他转身大叫声,猛地把头往墙上撞十几下。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震天响敲锣打鼓之声。谢怜喘着粗气,双目血红,心道:谁?是什?
某种力量驱使他踉踉跄跄起身,出去查看。走许久,他终于发现,那是永安新立,皇城迁都,新宫落成庆祝之声。
普天同庆!仙乐国旧民,现在都在为永安而欢呼。大街上,每个人脸上笑容都如此灿烂,如此熟悉。谢怜想起来,上元祭天游时候,仙乐皇城人们也是这样欢呼。
谢怜又踉踉跄跄走回去,瘫坐在地上。
为什要在仙乐国君国母尸体躺在他脚边时候,让他看到“永安人”们欢声笑语?
他早该想到。他父亲是个多古板老旧君主,而他母亲更是那种根本见不得亲人受苦母亲,尤其是还是为他们受苦。两个人都是养尊处优贵族,这路来居然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谢怜把头在墙上撞几百下后,喃喃道:“风信,父皇母后没。”
没人在听。
这时,他才想到,要把父母尸体放下来。放下来后,谢怜仿佛就没事做,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到桌上还有几盘冷掉难看菜,是他昨晚不吃让王后拿走。现在,他六神无主地拿起来,全部吃下去,根菜也没敢漏,生怕少吃粒米。吃完后又开始呕吐。
突然,谢怜抓那条白绫扔到梁上,把自己脖子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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