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儿,他才想起来,风信已经走。
谢怜翻身坐起,发阵呆,又想起事。
就算风信走,但他父皇母后呢?怎他父皇母后也没进来?
往常这个时候,早就能听到国主咳嗽声,这声音就没断过,今天却是极为安静。
不知为何,谢怜感到阵不安,他穿上衣服下床,抓两把抓个空,发现自己敷面白绫没,推开隔壁屋门,道:“母后,你看到……”
谢怜从床上爬起,开门,出去,疲倦地道:“不关你们事。”
王后和国主都坐在破旧桌边。王后道:“是父皇母后拖累你,要你为们去做不好事,还让你和风信吵架。”
谢怜勉强笑道:“有什不好,话本传奇里不到处都是劫富济贫故事吗?风信走就走,挺好,他走反倒轻松些。两边都轻松。你们先把病医好再说别吧,明天可以买最好药。”
国主却瞪着他,道:“不用这些钱。”
王后暗暗拽住他。谢怜道:“你想怎样?”
谢怜已经无法再忍受被这种恐惧折磨。
与其慢慢耗下去,像慢刀子磨般慢慢把那些恩义情谊都点点消磨得精光,最后两看相厌,彼此仇恨,不如早点,就在此刻爆炸!
风信走之前,他害怕。而风信走之后,他就点也不害怕。
可是,虽然他不害怕,却更痛苦。
原本,谢怜还在心底抱着万分之期待,期待即便是他承认做不该做事,即便是他变成现在这样糟到极点样子,风信也还是会留下。毕竟,自从他十四岁那年挑中风信作为自己贴身侍从后,他们两个几乎直如影随形。是主从,更是好友。除他这个太子以外,风信也没有任何需要关心对象。最多就捎带国主和王后。
推门,他对瞳孔瞬间收缩成两个极小点。
他白绫找到。
那条白绫,悬在高粱之上,还吊着两个动不动老人身影,早就僵。
是他
国主又咳几声,道:“你……去把风信追回来。不要这些钱。”
王后虽然拽着他,但也道:“是啊,你去追风信吧。他是你最忠心侍从,又是你好朋友……”
谢怜道:“没有忠心侍从。有钱拿着用就是,别不要多问。说,这些事你们不懂。”
沉默许久,最后,王后道:“对不起啊,皇儿。爹娘看得到,你个人挣扎得很苦,但是爹娘都只是凡人,没办法帮你点儿忙,还要你照顾。”
谢怜没力气再多说,随口安慰敷衍几句,送他们回屋去。为让自己清醒,谢怜拆下绷带和所有衣物,胡乱洗个澡,倒头就睡,睡到第二天起来,迷迷糊糊心道:“风信怎没叫?”
可是,风信真走。
谢怜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也完全能理解这样结果,但他还是暂时有些受不。
这时,寂静屋外传来王后声音。
她道:“皇儿,对不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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