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
。
自从慕情离开之后，谢怜就
直恐惧着这件事：有天，风信也会离开
。
因为太恐惧，今天，
“……”
风信喃喃道，“你怎
会这样？你什时候变成这样？
，真不知道，这样，跟着你是为什……”
谢怜道：“那你别跟。”
风信还没反应过来：“什？”
谢怜道：“说，那你别跟。”
风信怒道：“不想说你！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样子！打劫事情已经不问你，你怎还变本加厉？！”
谢怜冷笑声，道：“果然。”
风信道：“什果然？”
谢怜站起身来，道：“你果然直都记着打劫事。想问，又不好意思问，是吗？你心里想象过千百次怎回事吧。不用想，告诉你。”
他步步，逼到风信面前，道：“是真。打劫。”
谢怜打开袋子倒过来，从里面抖落大堆金器银器，几乎映亮整个屋子。风信下子站起来，道：“你……你这是哪儿来？！”
谢怜头也不抬，坐在地上边清点，边道：“用不着这样。到城里大户人家走趟而已。放心，没人发现。”
风信双目圆睁：“你！……”
他想起国主王后还在隔壁，压低声音，道：“你偷东西？！”
谢怜道：“你用不着这样看着。大家都不容易，有这些就容易多。”
说完，他就摔门。
两个时辰后，屋外才传来悉悉索索动静，和低低说话声。
似乎是风信和他父皇母后在道别。风信声音极低，王后语带哽咽，国主说得不多，咳嗽居多。不会儿，门开，门关，风信声音消失，脚步声远去。
风信走。
谢怜关在屋中，木然无表情，半晌，闭上眼。
风信被他逼得倒退步，道：“你……”他又前进步，低声怒道，“们过这苦，为是什？！如果这种事你愿意做，们早就做，何苦要捱到今天？！你这样算是什？！前功尽弃吗？！你还是从前太子殿下吗？！”
谢怜道：“是啊，为什要苦苦捱到今天？”
风信怔。谢怜又道：“从前是什样？骂不还口吗？打不还手吗？自不量力吗？拯救苍生吗？这是什？这不是个蠢货吗？你觉得那样个蠢货好吗？你觉得必须是那样吗？旦不是，你就很受打击是吗？”
风信惊道：“你疯吗？你为什要这样说？”
谢怜道：“你错。没疯，只是突然清醒。然后发现从前才是疯。”
风信道：“那你也不能偷东西吧？！们可以卖艺！”
谢怜道：“卖艺天累得要死要活能挣几个钱？”
风信倒退两步，谢怜还是第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快要晕过去表情。
风信好容易站住，确定这话不是自己听错，喃喃道：“你，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谢怜抬起头，反问道：“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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