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沉舟是从铜炉山中万鬼厮杀里出来,而血雨探花,同样也是。贺玄个人熬许多年,花城人熬过岁月,未必比他少。
使黑水沉舟成为今日之黑水沉舟,是仇恨。那,血雨探花呢?
使花城成为今日之花城,又会是什?
瞬间,谢怜脑
等到他回到菩荠观,刚打开门,就听到戚容鬼吼鬼叫:“狗花城!狗|日谢怜!你们两个真是不要脸啊|操,大半夜真他妈吓死鬼!!!瞎本大爷狗眼,还不赔老子!!!”
听他满口污言秽语,谢怜马上想起昨晚他和花城轮流把对方按在地上吸法力可怕场面,当时没觉得不好意思,眼下却逃不过,差点当场摔门逃出去。花城歪在旁椅子里,双靴子交叠着放在桌上,听谢怜推门进来立即放下,顺手在戚容脑门上拍掌把他拍晕过去,站起身来,道:“哥哥。”
谢怜点头,反手带上门,越过地上被捆成青虫戚容,坐下来,道:“谷子他们出去玩儿吗?”
花城道:“嗯,放出去。辛苦你。”
谢怜道:“不。辛苦你才是。”
,惹得贺玄直接,bao起杀人,他死,但毕竟不是风师亲手杀,贺玄还会给风师换命吗?
轰走那群烦死人疯子,裴茗半蹲于地,出神许久,叹道:“水师兄,你生强傲,却落得如此下场,连你是否瞑目也不知道。当真是站得越高,摔得越狠。人生百态,样样都逃不过,即便人上为神,也终归不能幸免。”
权真则没那多感慨,“哒哒哒”地在幽冥水府里跑来跑去,跑过来瞅两眼,觉得很奇怪,道:“他头呢?”
谢怜道:“给黑水玄鬼拿走。”
裴茗道:“这鬼蜮主人和他什仇什怨?还有,青玄呢,地师呢?难道水地风三官全折?”
花城笑笑。须臾,他道:“以为,哥哥会责怪。”
谢怜摇头,道:“三郎何必多想?真不会。其实,这件事,你说没错。旁人确……不好插手。”
想想,他还是问道:“三郎,依你之见,那位黑水玄鬼,会对风师大人怎样?”
沉默片刻,花城道:“也不知道。黑水这个人,古怪得很。他个人熬太多年,没人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
“没人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谢怜忽然想起来,这句话也是上天庭许多神官对于血雨探花常用评价。
谢怜道:“确是天大仇,天大怨。地师大人,要看你问哪个,真那位在手里,假那位,就是他把水师大人头颅拿走。”
“什?!”
谢怜盯着他,轻声道:“裴将军大概不知道吧。黑水玄鬼,姓贺名玄。”
闻言,裴茗脸色微变。看来,对于师无渡所做事,裴茗和灵文大概并不是无所知。只是,知道多少,就不得而知。
把该上报上报,该处理处理,再回到菩荠村时,已过去将近整整日。谢怜步伐微显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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