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喝,语气极重,谢怜又慌忙收腿。可不屈膝话,他又怕花城觉察到此刻他身体反应。那就真不如头撞死在棺材里算。本来是可以用“身不由己”来解释,但尴尬是,方才在岛上已有前事。次两次还能说是无意,三次四次,怎说得清?!
情急之下,谢怜脱口道:“不行!三郎你……别碰!”
沉默须臾,花城沉声道:“好。们出去。”
谢怜如蒙大赦,道:“出!”
突然,阵强烈失重感来袭,二人所处棺舟,竟是腾空而起!
话音刚落,二人阵脚重头轻,由躺变立,那棺舟竟是陡然竖起,又迅速倒下,生生翻个大跟头!
花城手紧紧搂着谢怜腰,手垫在他头上护住,道:“抓紧!”
要是在外面,比这会子颠来倒去再三倍,谢怜也能应付,坏就坏在眼下囿于方狭小空间,手脚施展不开,也不知外面究竟遇上什东西,只能凝神戒备暗暗心焦,道:“万棺舟裂?!”
花城道:“没事。裂也不怕。有,你沉不!”
他们此时紧密相贴,花城这句几乎是吻着他头发说出来,谢怜甚至能感觉到他喉结处传来微震,心神略略散,随即,又被剧烈翻腾棺舟夺去注意力。这舟仿佛变成孩童玩具,被三岁小儿拿在手里拼命摇晃、狂甩不止。万不得已,谢怜手搂紧花城,手扶紧棺木。
与此同时,花城和谢怜各自在棺木内壁上拍掌,那棺舟登时四分五裂,二人从舟中脱身,双双跃出。月光之下,谢怜回头望,只见条巨型水龙衔着那口支离破碎棺材,正在大雨中咆哮,仿佛口獠牙咬碎食物,发现是个空盒子,大为恼怒。方才,必然就是这条水龙口咬住棺舟狂甩不止,倒腾来、倒腾去。
棺舟本已出海,漂阵,却被水龙游过去叼回,二人落地,又回到黑水岛。海岸
混乱之中,两人上上下下、翻来覆去不知换几轮体|位,把对方身上什乱七八糟地方都撞个狠、擦个遍。别看花城瞧着是个少年模样,真被他撞这久才知道,他浑身上下都是硬。谢怜被折腾得眼冒金星,好容易感觉消停会儿,发现他已被花城压在身下,身上沉沉简直教他喘不过气。谢怜勉强举起手,抓住花城撑在他身侧坚实小臂,轻吟声,头昏眼花地道:“够没有啊……”
不知为什,花城没回他话。而谢怜句未完,呼吸便猛地滞。因为,他忽然觉察到,自身某处,发生点不同寻常变化。
“…………………………”
刹那间,谢怜心情,比看到铁树开花还不可思议。至少,看到铁树开花,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脑海里片空白。
十二万分羞惭和窘迫,聚成比棺外更猛烈风,bao,将他打得落花流水。谢怜慌忙屈膝,谁知这个姿势不太巧,他屈膝,似乎碰到什不该碰地方,惹得花城声低喝:“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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