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万分惊愕之下,满心想都是句话:
这是什怪物?!
他立即握住腰间佩剑,拔出来。此剑便是神武大帝所赠奇剑——红镜。自从见那白衣怪人后,他便随身都带着这把剑,以备哪天不时之需,说不定哪天就能看看那东西真面目。眼下刚好派上用场,长剑出鞘,剑光胜雪,然而,低头看,剑刃上映出景象,没有丝毫改变。还是这个人,还是这两张可怕脸。也就是说,这疯汉不是妖魔鬼怪中任何种,他是个人!
但是,世上真会有人长成这种模样吗?如果是天生相貌如此,在仙乐皇城内,岂有这多年都不传开之理?谢怜正惊疑不定,忽然,旁人战战兢兢地道:“他……他怎变成这样?”
谢怜听,把红镜剑刃插|回鞘中,转头道:“你认识这人?他从前不是这样子?”
那人是个高大汉子,发疯般地狂奔,大街上行人被他撞倒好几个,纷纷不满道:“干什呢!”“大热天消什火呀跑这快……”“还真是头回看到走路不带脸。”
说着说着,好几个人都笑起来,倒也没真生气。谁知,那人横冲直撞,头撞到辆高大华丽马车上,当场鲜血飞溅!
他仰面朝天倒,原本玩笑路人却都尖叫起来。马车主人也吓大跳,探出头道:“谁撞?谁撞?”
事发突然,谢怜不得不搁下那少年疾步上前,问道:“发生何事?”
那人头撞在硬邦邦马车上,似乎昏过去,头乱发挡住脸,许多人正小心围观。没等谢怜走近,他突然又跃而起,长声惨叫:“受不!杀,杀!谁快来杀!!快来!”
好几人都道:“认识,们跟他块儿干活。当然不是这样,他从前,脸上……哪里有这东西!!”
眼看着围观者越聚越多,几乎堵大街,谢怜神色凝重,提气朗声道:“诸位,不要靠近,无事,散开吧!”那绷带少年帮着他隔开人群,谢怜却没注意。他忙着和风信慕情通灵:“速来皇城神武大街!”
路人里有几个大汉看不下去,道:“这是哪家癫人没关好跑出来,押回去押回去……”他们本想上去扭住这人,谁知,刚围上去,看清这疯汉脸,也是数声大叫,忙不迭躲开:“这是什怪物!!!”
那疯汉却冲他们奔去,狂叫道:“快打死!!!”
那几人惊骇至极,刚好谢怜上来,他们见是太子殿下,如蒙大赦,忙冲到他身后。谢怜不假思索,抬腿便是脚,把那疯汉踹得空中翻个筋斗,摔个温和狗啃泥。几人指着地上道:“太子殿下!这个人……这个人……他有……他有!!!”
不用他们说,谢怜也看到——这个人,竟然有两张脸!
准确来说,是张脸上,长出另张脸。这第二张脸就挤在这疯汉半边面颊上,成人掌心大小,这疯汉是个青年,这张脸却像个皱巴巴小老头,丑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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