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五六里,进入座山头。这座山并不陡峭,更像是个坡,所以也被叫做背子坡。据探,永安人撤出以后,大部队和平民就都窝在这里。背子坡上植被茂密,入夜,黑漆漆森林里四下都是怪异声响,仿佛有无数活物潜伏,虎视眈眈。谢怜深入山中,屏息寻找许久,忽见前方棵树上挂着条长长人形,定睛看,道:“戚容!”
正是戚容。他被倒吊在树上,似乎给人顿,bao打,昏过去,鼻血倒流,眼睛还青只。谢怜拔剑出鞘,挥断那绳,接住掉下来戚容,拍拍他脸。戚容悠悠转醒,见他就大声道:“太子表哥!”
谢怜正给他松绑,蓦地背心寒,长剑反手格。回头,只见郎英双手握着把重剑,向他劈来。
两人铛铛拆几招,没几下谢怜就击飞郎英剑,在他小腿上踹,绊倒郎英,剑尖抵在他喉咙上,结束战斗,道:“你知道你不是对手,别打。”
今天他们在战场上交过手,凡是冲向谢怜人,都被谢怜杀,只有郎英,正面受他剑还活下来,拖着受伤躯体回去。任谁都看得出来,郎英就是这群永安人领袖,谢怜让他“别打”,意思自然不止层。
并没有立即下令开城门追击,而是去到处请示上级。郎英射完箭招手就走,简直就像特地来跟谢怜打个招呼似,慕情皱眉道:“他来干什?示威吗?”
风信怒道:“今天阵上永安被打得落花流水,他也不过勉强从殿下手底逃走而已,有什好示威!”
谢怜却摸到那冷箭上还系着什东西,取下来到火光之旁看,是条从布带,似乎是从件青色锦袍上撕下来,布上还有湿漉漉血迹,展开看,竟是歪歪扭扭写着个“戚”字。
谢怜立即把捏那布,道:“戚容呢?戚容不在皇宫里吗!”
风信对旁士兵道:“快进城确认!”
谢怜道:“只要你们不主动进犯,保
众士兵忙不迭下去。这确实是戚容最爱穿那件袍子边角,郎英又是出名神出鬼没,戚容真被他掳走可能性并不小,事不宜迟,谢怜道:“跟上去看看。”见风信也过来,道:“你们守住城门稳着别动,当心是调虎离山。”
风信把弓背,道:“你什人都不带?”
永安那边若不先大举进犯,谢怜并不愿仙乐主动出兵。若是戚容落入敌手,他个人便可带回来,而若是带支兵前去,必将大动干戈,死绝不止两个人。现下,谢怜还是想把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道:“不带。他们还奈何不。”
说完,他手在墙上轻轻按,跃下城楼,轻飘飘地落地,急速向郎英撤离方向追去。奔阵,听身后有脚步声追上来,回头看,竟是那名少年士兵。谢怜冲他道:“不用人帮,你回去吧!”
那少年摇头。谢怜又道:“回去!”脚下步伐加速,瞬间把那少年远远甩下,再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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