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道:“是。偏生她家还不是什普通人家,她父亲是朝中重臣,母家是皇城富商,不肯吃这个闷亏,更不可能就这为面子嫁人,先把那永安人打死,不久,全城富商和名流都联名上书,罗列永安人入城以来数宗罪,恳请国主陛下把这些人全部关进大牢,严惩不贷。大臣们立场如何,更不用说。”
顿顿,他又轻描淡写地道:“听说这女子父亲曾想要把她送进宫,争取太子妃之位,殿下应该很早以前也见过她几面,居然没认出来。”
谢怜终于发现,所有事情,都比他想象要复杂多。
城内城外,早已势不两立。臣民都群情激愤,只恨不能网打尽赶尽杀绝,国主决策若是还偏向永安人,岂不是在打自己人脸?最终决定从干瘪国库里拨笔款给他们发放盘缠撤出,虽然看着是够寒碜,可恐怕也还是会惹来大批人不满。
比敌人不满更可怕,就是自己治下臣民不满。虽说原本全都是仙乐臣民,但现在,恐怕已经没几个人这认为。
儿眼熟?”
慕情道:“那是源头之。”
谢怜问:“什源头?”
慕情道:“势不两立源头。之前,因为皇城里永安人越来越多,有还不好好呆在起,四处流窜惹事,朝中都在商量着驱逐之事,风声也早就传出去。有个永安人想留下来,不想走,就铤而走险,天晚上,潜进户富人家,把那家女儿掳走。”
他这说,谢怜乍听尚未反应过来:“不想走为什要掳户富人家女儿?”
他高高在上,久不知人间事,而他父亲却还在人间。身为国之主,要用钱,要用人,所处位置,所受压力,所需要顾忌与调和人和事,怎会和他样?就如同外来永安人在皇城中占地、喧哗、偷窃等等,对尊住在庙里武神而言,大概都是小事,不值为之生气,忍忍就过去。但是对皇城中百姓而言,却是切切实实、日日挥之不去、难以容忍折磨,随时可能爆发危机。觉得简单或是微不足道,不过因为处在那个位置上,不是他罢。
谢怜不禁想起,国主两鬓比上次所见,斑白更为厉害。上次说是要染,恐怕也再没有精力去染。
他小时候,坚信父亲是天底下最伟大君王,越长大越发现,不是
慕情看他眼,道:“想娶她。但是,如果不靠强掳,不会有皇城人家女儿肯嫁给永安人。”
他没明说,但谢怜也明白。
他从未想到过,竟然还可以这样,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人,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突然涌上股作呕冲动。风信则当场就骂出来,道:“恶心!”
这时,群姑姑婆子急急上来,猴着腰想把那少女拉下去,看样子,她是趁家里人不注意自己跑出来。那少女却是不依,道:“怕什!有什要害臊?又不是错!”
风信奇道:“这丫头性子倒是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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