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将士、百姓,都是这认为。有永安人绝望之下认命,决定赌把,继续东行,但为数
那时候,他出于好奇,多看几眼,伸出根手指,想偷偷戳下,马上有宫人喊:“殿下,这东西脏死,碰不得,碰不得!”提着裙子匆匆过来,几脚把那些蚂蚁都碾死。
蝼蚁活着时候,除密密麻麻,没什好看,被踩死变成滩泥渣都算不上东西,更没什好看。
而皇城之内,万家灯火辉煌,歌乐渺渺。道城墙,隔开两个截然不同世界。
后来永安人不能进去也就罢,原先在里面居然也要赶出来。虽然冷硬,但谢怜大概知道,这是因为连月以来,皇城百姓和永安百姓越来越多摩擦生事,留群这样男人在城里,怕万里应外合,闹出什乱子。
可是,有点,他觉得还是可以商榷,出神道:“为何妇孺也要并撤出?里面有些人,已经走不多远。”
“开门!”
“放们进去!”
士兵们退入城中,千斤闸门合拢。被士兵们驱逐出门外人们又如黑色潮水般涌回,拍打在大门上。城楼上将士们大吼道:“退走!退走!领盘缠可以上路,往东边去,不要逗留!”
然而,这些永安人背离家乡,路逃荒,来到距离他们最近皇城。皇城大门对他们关上,要想活命,就得绕过皇城,走更远路,到更东边城池去。
可是路走到这里,已是千难万险,死伤无数,如何还有余力继续前行?就算每人发配些盘缠,水和干粮,可是又能在路上撑多少天?
风信和慕情侍立在他身后。慕情道:“要撤就得起撤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能区别对待,否则难免刺激人。凭什他们能留,就不能留?”
风信道:“你想真多。”
慕情淡淡地道:“就是会有人这想。而且,如果妻子和孩子都没走,那些男人也不会肯离开多远吧,迟早还会回来。留人在城里,就是留后患。”
这些永安人不肯走,城楼内将士们也走不,都道:“哼,就这耗着吧!”
国主陛下既然下命令,难道以为坐在这里干耗着就有用不成?能耗两天,难道还能耗两个月、两年?
他们都灰头土脸,有拖着锅碗瓢盆,有背着娃娃,有抬着担架,扶扶,躺躺,再也走不动,成片成片地坐在城墙前地上。年轻男人们还有力气愤怒,锤着城门喊:“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是要们死啊!”
“都是仙乐人,你们要不要这赶尽杀绝!”
个男子喊得嗓子都哑:“把们赶出来就算,不进去,但是让老婆孩子留下来,行吗?!”
如蚍蜉撼树,城门纹丝不动。
谢怜站在城楼上方。白衣猎猎翻飞,他越过女墙,俯瞰下方。皇城之外,所见皆是缓缓蠕动人头,黑压压,密密麻麻,像极他小时候在御花园里玩耍时看到蚂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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