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抹把冷汗,突然下子退开八丈远,道:“太子殿下,你这可真是捡个不得东西上山!这个小孩儿,毒得很,他是个天煞孤星灭绝命,阴邪东西最喜欢那种,谁沾谁倒霉,谁亲谁丧命啊!”
话音未落,只听声大叫,红红儿跃而起,朝国师头撞去。
他声音虽然稚嫩,这阵大叫里却满是愤怒,仿佛满心都是无穷无尽痛苦和绝望,听得在场数人心中无不颤。这幼童分明浑身是伤,却连撕带打,简直像条红眼疯狗,果真凶悍至极。几位副国师把红红儿拦住,国师连连后退,边退边道:“快放他下山,快放他下山!都别碰他啊,说真,这命太毒,碰都不要碰!”
几位副国师连忙跟他起躲开,慕情和风信都不知该不该动。见旁人避他如避蛇蝎,那孩子怔,登时厮打得更凶,边咬边声嘶力竭地道:“不是!不是!!不是!!!!”
忽然,双手拦住他腰,把他身体圈起来。个声音在他脑袋上方道:“你不是。知道你不是。好,别哭。知道你不是。”
们出不去,只好画个阵守着。这群怨灵就引烛火,烧纱幔,想逼们挪出阵法。”
风信道:“幸好殿下你赶到快,把就抓住他们要害,不然再烧阵,连阵带人都烧没。”
闻言,慕情闭上眼,微微低头。而那边,几位国师已经围着那幼童,细细端详起来。
谢怜道:“国师,这孩子,可有不妥之处?”
若有不妥之处,比如,被妖魔鬼怪俯身,谢怜应当眼就能看出来。在皇极观修行数年,他专门炼过眼力,少有东西能在他面前瞒天过海。然而他并没看出这孩子有什问题,国师摇头,应该是也看不出来,问那幼童:“你生辰八字是什?”
那幼童紧抿着嘴,死死揪住腰间这双手雪白袖子,犟着忍好久,终于还是没忍住,那只睁得滚圆黑眼睛突
红红儿对所有人仿佛都很戒备,充满敌意,只是瞅他,不说话。谢怜温声道:“你说吧,国师是要为你看命格,是为你好。”
他发话,红红儿便低声报自己生辰八字。国师皱起眉,掐指开始算。几人看他会儿,低声讨论会儿,神色越来越凝重。看得谢怜也越来越凝重。
虽然国师是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油滑青年,但谢怜最清楚,他师父能坐镇皇极观,究竟有多少本事。仙乐首席国师梅念卿,“算”字绝名动天下。谢怜跟几位国师学剑学法,偏偏不曾向主国师学看相算命,只因为国师说此乃江湖之术,他贵为太子千金之躯,用不着学这个,加上他自己也不感兴趣,就不曾涉猎,但只要国师出手,必然无差。
半晌,算着算着,国师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喃喃道:“难怪……难怪……难怪祭天游给他毁,黑殿阴灵闻到他就兴奋,仙乐宫也烧,这……这……这可真是……”
谢怜道:“真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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