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衣红胜枫,肤白若雪。依旧是那张俊美异常,不可逼视少年面容,只是轮廓更加明晰,褪少年人青涩,更显沉稳从容。说这是个少年,却也能说,这是个男人。
他眉宇间那段狂情野气,不灭反骄。依旧是明亮如星眸子,眸光沉沉,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谢怜。
只是,明亮如星,却只有只左眼。
只黑色眼罩,遮住他右眼。
“城主想干啥???这人谁啊???为什要教他???”
“摇盅不就是那样摇吗??还有什正确姿势吗???”
谢怜也在想这个问题,那女郎已经手邀向红幕,对他道:“请。”
于是,谢怜抱着那黑木赌盅,走到红幕之前。
纱幔飘飘,红影绰绰。幕后之人,就站在对面,两人之间,只有半臂之隔。
待那些赌客,用都是“你”,话语虽平和,语气却不算客气,此时对他,却用“您”,语气也十分恭顺。谢怜从她手中接过这只黑木赌盅,道声多谢,轻咳声。
他几乎没怎摸过这种东西,拿着就胡乱阵摇,还要假装自己很在行样子。摇着摇着,抬头,看眼悬在上方郎千秋。郎千秋也睁大眼睛,眼巴巴地在看着他,不过,总算是没喊出什来。看他神情,谢怜心里莫名有点想笑,忍住。摇许久,终于停下来。
无数双眼睛都紧紧盯着他手中这只盅,谢怜也觉得这小小只赌盅变得无比沉重,不知道该用什姿势开才是正确。正当他准备揭晓结果时,那女郎又道:“且慢。”
谢怜道:“何事?”
那女郎道:“城主说,您摇盅姿势,不太对。”
屏息片刻,只手分开重重红幔,从幕后探出,覆着谢怜手背,托住这只赌盅。
这是只右手,修长而苍白,指节分明,第三指系着道红线。
在漆黑光亮木盅衬托之下,白色更加苍白,红色更显明艳。缓缓地,谢怜抬起眼帘。
红云般纱幔之后,沉默不语地站着个十八|九岁少年。
是三郎。
谢怜心想:“原来真是有正确姿势?难不成以前运气不好,都是因为姿势不对?”
他虚心地道:“那请问,什样姿势才是正确姿势?”
那女郎道:“城主说,请您上来,他愿意教您。”
闻言,赌坊内众鬼发出片嘶嘶抽气之声。
谢怜听到有鬼嘀嘀咕咕地道:“城主要教他,这可真是破天荒,这人是不是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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