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少年在这道符咒之帘前定住不动,谢怜心中微动,道:“三郎?”
莫非画这道符,他就被拦在门外,不能进去不成?
坏处。谢怜原先预料景象是门可罗雀,年到头都没几个人上门,所以他只意思意思下准备几小捆线香,谁知这来顷刻之间便被瓜分完毕,小小只香炉里密密麻麻插|得乱七八糟香气弥漫,因为好久没闻到这味儿,谢怜还呛好几口,便呛边道:“咳咳各位乡亲们,真不能保佑财源广进,真,咳、请千万不要在此求财!后果无法预料!……对不起,也不管姻缘……不不不,也不能保佑生儿育女。”……
三郎也不管他那束歪发,就坐在功德箱旁,手支颌,手慢悠悠丢着菩荠吃。许多村女见这少年,脸上飞成片红霞,对谢怜道:“那个,你有没有……”
虽然不知道她们要问什,但谢怜直觉必须马上打住,立即道:“没有!”
好容易人散,供桌上已堆瓜果、蔬菜、甚至白米饭、面条等物。不管怎说,总算得是波供奉,谢怜把地上村民丢杂物扫出去。三郎也跟着他出去,道:“香火不错。”
谢怜边扫边摇头道:“正常情况应该十天半月都无人问津。”
三郎道:“怎会?”
谢怜望他眼,笑道:“想来,可能是沾三郎运气吧。”
说着,他想起要换个门帘,便从袖中取出面新帘子,挂在门上。退开两步,端详片刻,谢怜忽然注意到三郎驻足,转头道:“怎?”
只见三郎盯着这道门帘,副若有所思模样。顺着他目光望去,谢怜发现,他是在看那帘子上画符咒。
这道符是他之前顺手画,其上符咒层层叠叠,气势森严,原本是作辟邪之用,可以屏退外界邪物入侵。但由于是谢怜本人亲笔,会不会同时也有霉运召来功效,也未可知。不过,既然门都没有,那还是在帘子上画上这排符咒,比较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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