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听他副过来人告诫后人口吻,不免有点想笑,猜想扶摇是不是在上天庭里受过气,深有感触才这说。不过他也自知,虽是飞升三次,但每次在天界待时间都短暂得犹如昙花现,转瞬即逝,若要论对这诸天仙神解程度,他还真不定比得上这两个小神官。南风却仿佛极不赞同扶摇这般说法,道:“你也别危言耸听,哪里都有好与坏,天界里还是有不少值得信赖神官。”
扶摇却道:“哈哈,值得信赖神官,你是想说你家将军吗?”
南风道:“是不是家将军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你家将军。”
面对这种情况,谢怜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加上心中有事,连拉开都没力气拉开。
北方这边收尾,回到天界,他先上灵文殿,把那绷带少年事说,委托灵文在人间撒网找人。灵文听也是神色凝重,应承下来,末道:“灵文殿定当全力搜索。不过真是没想到,趟北方之行牵扯这多事。这次当真是辛苦殿下。”
道:“你还穿着这衣服做什?”
看到他白眼,谢怜竟有种无与伦比亲切感。他这才把穿路那件嫁衣脱,边抹去脸上胭脂水粉,边略感郁闷:“那岂不是直都穿着这衣服在和小裴将军说话?南风啊,方才你若是提醒下就好。”
扶摇道:“可能是因为你穿着明显挺高兴。”
南风跑天,终于也能坐下休息,他道:“用不着提醒。小裴将军又不会在意你穿什。你就是穿得再奇怪十倍,他回去也不会和别人多说句。”
谢怜觉得今晚真是辛苦这位小神官,给他倒杯茶,又想起那小裴将军冷清清神气,对比宣姬疯狂之态,道:“这位小裴将军可真是镇定自若,好沉得住气。”
谢怜道:“此次还需感谢那两位自愿下去帮忙小神官,还有明光殿小裴将军。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
灵文道:“既是老裴段孽缘惹下祸,自然是得小裴去收拾。他收拾惯,倒是用不着感谢。殿下回头若是得空,麻烦进下通灵阵,大家还要集议此次之事。”
谢怜也有许多疑惑尚未得到解答,出灵文殿,绕来绕去,找座小石桥
南风喝那茶,却道:“你别看那位小裴将军好像副很彬彬有礼样子,他跟他祖宗样,都不好对付。”
这点谢怜自然是看得出来。扶摇对此竟是也有赞同之意,道:“裴宿是近两百年才飞升新贵,但是势头很猛,爬得很快。他被裴将军点将之时才不过弱冠之龄,你知道当时他干什吗?”
谢怜道:“什?”
扶摇冷冷吐出两个字:“屠城。”
谢怜听,若有所思,但并不意外。上天庭里,帝王将相遍地走,而这打江山与守江山事,正所谓将功成万骨枯,欲成仙神,必先成人杰。人杰脚下,踏都是血路。扶摇总结道:“上天庭里,没几个是好相与,谁都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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