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停下来,余年都没有醒来迹象。知道余年这段时间已经累极,谢游没有叫醒他,小心翼翼地将余年抱在怀里下车。
专辑制作本就耗费精力,余年更是将大部分心力都投注在上面。结束新专辑混音和过带,转眼就到十二月底,橱窗摆出圣诞树,商场也在进行年末促
余年看看时间,“谢游会过来接。”
听见谢游要过来,孟远放心,不过也把余年送到停车场,见他上车才走。
车辆汇入长长不见尽头车流中,余年看着街道上湿漉漉枯败落叶,又有些没精神地靠到谢游身上,“下午忙吗?”
谢游没瞒着,“忙,开两个会,积攒文件也多,不过都能处理,不用担心。”他拇指指腹轻轻碰碰余年睫毛,“你呢?”
知道谢游是问什,余年回答,“比昨天又好点。”他停两秒,“送走过外公,之后又送走外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见惯生死,知晓人命无常,可是临到眼前才发现,永别真很难受。”
这多?真不用多休息两天?接到你电话,都还惊惊。”
知道余年难过又忙碌,孟远直没拿工作上事去烦他。原本以为余年上午回来宁城,会休息休息再开工,没想到下午就开始录歌。
余年摇摇头,捧着咖啡杯,像是在汲取热量,“在家里睡觉也睡不着,还不如来工作,孟哥您应该开心才对,这自觉。”
“开心不起来,你是不是没照镜子,下巴都尖!”见余年情绪不高,笑容也淡,孟远忍不住心疼,叹息道,“不少媒体都想约你采访,全给拒,你自己也别乱跑,真被记者堵,肯定糟心。”
余年应下来。
他握着谢游手,低声道,“活着才有各种可能,死,就切都成空。还活着时,就算不见面,但也知道对方终归活在某个地方,死——”
停下话,余年又想起小时候念古诗,“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又有“人生寄世,奄忽若飙尘。”
论起来,人命确实如尘埃般,被疾风吹就散。
见余年说着说着,又有些出神,谢游低头吻吻余年鬓角,“要睡会儿吗?”
被谢游低柔嗓音触到耳膜,直压抑疲倦和困意仿佛潮水般,席卷而来。余年松松握着谢游手指,“嗯”声,闭上眼,不过几个呼吸,就安心地沉沉睡去。
孟远继续道,“这段时间就好好做专辑,缓缓心情。宁城降温降得厉害,记得多穿点儿。”他知道这种时候,旁人安慰没多大效果,只拍拍余年肩,就停话。
下午余年状态还没完全恢复,只录小半首歌。孟远看着时间催下班,工作人员也都看出来余年精神和身体都不太好,纷纷找借口先下班走。
孟远扬眉,“看,大家都下班,你也快走吧,你自己个人是没办法录歌。”
余年无奈,“好。”
“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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