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柔抬手挡
挡嘴角，小声道，“制作老师已经到，比你早差不多半小时。年年，你又要跟
又隔十几分钟，余年才停下手指
动作，拿过手机，先调静音，然后才发条信息给曲逍然，“他睡着。”
很快，曲逍然回信息过来，“谢天谢地感谢你！
之前还在担心，要是
直睡不着觉，他会不会个不留神就猝死！终于睡！”
没两秒，第二条信息又过来，“不过，他竟然肯吃止痛药和安眠药？”
“没有吃药。”余年分心思看看谢游，确定还在睡，才继续点按屏幕，“他怎
会偏头痛？”
这次，隔好会儿，曲逍然才把消息发过来。
烧好，余年声音发涩，“嗯，去看看他，先不说。”
“行，那什……”曲逍然不太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麻烦你照顾他下。”
“好，你放心，会。”
回到沙发边，谢游还保持着之前姿势没变，他面色冷凝，没有任何细微表情，像是习惯自保护样，不让任何人看出来，他正被剧烈头痛折磨。
听见动静，谢游才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余年。
“这毛病有几年，他爸去世时候，他妈妈都哭晕过去，但他不能晕啊，晃下都不行，得撑着，站得比任何人都稳，不然他们母子两个，秒秒钟就会被那些秃鹫吃渣都不剩。
那时候连着个多月没见到他，再见时候，人都瘦大圈。那时候才成年，但没人会因为他年纪小让着他。他要护好他妈，要守住他爸留下东西，要处理大摊子事情，处处勾心斗角。天只睡得三个多小时，压力大得吃不下东西，还会神经性干呕，偏头痛这个毛病，也是那时候有。”
把曲逍然发来信息反复默念好几遍，余年放下手机，低头看会谢游，靠着沙发背，也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施柔见到余年，就惊讶道，“年年，你脸色怎这差？没睡好？”
余年活动下酸疼脖子，笑道，“还好，睡得浅，对，左铭老师来？”
余年没拿药出来，只劝谢游喝几口热水暖暖。不过，在他转身准备把空杯子放到边时，忽然发现，不知道什时候，谢游手指悄悄地拉住他衣角。
余年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个什感觉，那点微小力道，却让他移动不半寸。随手将空杯子放下，余年握住谢游手，坐到沙发上，让对方枕到自己大腿上。
五指覆上头皮，谢游身体反射性地微微瑟缩，余年赶紧将力道放得更轻。他声音低缓地安抚，“外婆以前也头疼，特意去学过缓解手法，不知道生疏没有。”他见谢游还在看自己，笑道，“要不要闭上眼睛？”
谢游句话个动作，听话地闭眼。
余年手指加点力道，秒不错地注意着谢游脸上神情，时间分秒地过去，谢游微蹙着眉渐渐松开，呼吸也平缓下来，慢慢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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