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喘
口气，余年正想再拨过去，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
余年看着屏幕上显示
陌生号码，点接听。
对面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呼呼风声，像是撕扯着耳膜样。
“是……谢游吗？”
好几个呼吸后，才有略显清冷声音回应道，“是
。”
余年试试，欣喜，“能刷出视频！”
郁青点点头，放下座椅靠背，“那你自己玩儿手机，会儿半夜还有场戏，先睡会儿，到时间记得叫。”
“好，你安心睡吧。”
余年怕吵到郁青，自己裹着厚外套下车，也没敢走远，借着车前灯光，在旁边找块石头坐下。
他想想，先开微博翻翻，谢游更新还停留在之前，没有新。他又照例去看看财经和社会新闻，也都和他想解不沾边。
”想到什
，他脸色微变。
谢游轻轻朝他摇头，嘴里说道，“有份文件忘记。”
原路往回走两步，谢游停下步子，再次转身，走到车边，朝驾驶座上司机吩咐道，“你把车开出去。”
对方没有动。
谢游眸色暗，字字清晰，“开出去。”
余年绷紧肌肉放松下来，直接仰躺在沙地上，轻笑出声。
“现在在戈壁，今夜星空很美。”
谢游站在坠车江边，看着寒潭深渊样翻卷而过江水，忽然觉得彻骨冷意被驱散，再次回暖。
就在余年准备退出时，突然刷出条新闻。看见标题里有“车祸”两个字，他呼吸颤，飞快地点进去。
新闻标题是“幽灵车”，报道称，在傍晚，辆限量版豪车冲破大桥围栏，坠入江中，打捞起来后，发现车上空无人，司机也没踪影，连尸体都没找到。经过核实，车主姓谢，后续情况还在解中。
看到“谢”字，余年呼吸窒，两秒后，他几乎是抖着手点开通讯录，找到谢游名字，拨号。
在通话中。
通话中——是不是说明，是安全？
这时，跟在谢游旁边保镖也发现不对，屏气凝神。
谢游看着驾驶座上动不动人，声音冰冷刺骨，冷笑，“丁兆先是怎吩咐你，你就怎做，懂？”
轮胎碾在砂砾上，发出窸窣声音。郁青裹着纱巾戴着宽沿帽子，几乎把脸遮个严实。余年坐在副驾驶上，正仔细看着手机屏幕右上角图标，“姐，往这边走真信号会变好？”
“真，就这条路记得最熟。”郁青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剧组驻扎那里，人多，信号还时好时不好，糟心得很。”
又开没会儿，郁青踩下刹车，“就是这里，你看看网速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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