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墨迹吹干，他折好纸笺，又匆匆到
门口。
将保温桶和纸笺
发会儿呆，余年将手机放到旁边，又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清理干净，炖
锅汤。
接近十点，门铃声才响起来。
他几乎是快步到门口，握住冰冷
门把，打开门。
门外站着依然是何山。
何山字句清晰地重复，“他说，抱歉，这段时间暂时不能送外卖。”说完，将手里小盒子递过去。
是熟悉，但也是陌生。
谢游五指握紧到发白，又点点松开，闭上眼睛。
几秒后再睁开，所有恨意和寒气，都被藏到最深处，窥探不见。他抬头看着有些无措曲逍然，“
没事。”
曲逍然讷讷点头，“嗯。”他又轻声道，“要是——”
“没事。”谢游再次强调，“真没事。”
标本上，许久才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他是在警告。”
“什
？”曲逍然走近几步，舔舔干燥嘴唇，捏住拳头，“你是说……丁兆先吗？”
“嗯。”谢游神色如深潭样，没有丝毫波纹，语气平静到极致，“这边开始动手。宋克那系之前就是被削得七零八落，他年纪越大，胆子就越小，害怕，不想再帮丁兆先。丁兆先不放人，两人有矛盾，还在饭局上吵架。”
曲逍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事情，手臂上鸡皮疙瘩都冒起来，“然……然后呢？”
“宋克怕，也怕丁兆先，就想从这浑水里脱身。他边表明态度跟丁兆先划清界线，边转移资产准备跑到国外。只是很明显，他没能瞒过丁兆先，而丁兆先也没准备放过他。”
余年接下盒子，猜测被这句话证实同时，心又高高悬起。
他很想问，谢游安全吗？会不会出事？但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下去。
“麻烦你稍等下。”
边往里走，余年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几个蛋挞，酥皮稍微有些焦，但气味很香。
放下盒子，将崭新保温桶从碗柜里拿出来，余年盛好鸡汤，拧紧盖子。想想，又去到书房，找出张素色纸笺，提笔蘸墨，写四个字。
曲逍然知道谢游难受，但他更加知道，现在谢游，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难过，就会连着练钢琴练十二个小时，之后去看星星发呆那个谢小游。
他没再走近，哑着嗓子，“有事就打电话。”
谢游缓下语气，“好。”
余年直都有些心神不宁。拒孟远吃夜宵提议，他直接回家，坐到沙发上，忍不住搜好些近几年谢氏相关新闻出来。
些深藏不为人知脉络，隐隐浮现。
“所以就……有今天这车祸？”
“嗯。”
谢游双眸子冷得浸人，他字句说得很慢，“他复制哥死法，是在警告。他是想告诉，他想弄死，也不会有半点难度。”
曲逍然没敢说话。
他突然觉得，这时候谢游，就像是把张满弓，满是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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