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白从未被父亲动过指头,这是袁城第次对他下这样重手。他下子愣在地上,漆黑漂亮眼睛里蕴满泪水,看上去仓惶虚弱。
那样子让袁城恍惚间想起十几年前,他第次见到小儿子时候。那时朗白母亲正咽下最后口气,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嘶哑哭着,满眼绝望。
没想到快死时候,还能享受到跟他最爱母亲样待遇。袁城心里微微叹息着,深入骨髓发痛。
袁骓、周正荣和其他几个心腹手下匆匆提着小瓶子高锰酸钾、大桶大桶肥皂水等跑进来,还有个懂点医术保镖,拿着管高锰酸钾匆匆往袁城手臂上扎,同时有人拎着高锰酸钾和肥皂水轮番往创口上浇。
这时候已经晚,距离被蛇咬时间早超过百秒,就算注射高锰酸钾也没很大作用。众目睽睽之下,袁城手臂以种肉眼可见速度慢慢发黑,创口更是泛出发黑紫色。
朗白这时候惊骇过度,加之又跪在地上,站起来时候竟然踉跄下,险些跌倒。袁骓看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双手发抖把他弟弟风衣扒下,跑到甲板上狠狠扔进海里。
周正荣原本等在外边,结果等半天都不见袁家三父子出来,正要进去查看,就看见大太子疯样抓着衣服跑出来,险些把他迎面撞翻。边手下赶紧把他扶起来:“周先生!周先生!您没事吧?”
周正荣猛把手下推:“大少爷!怎回事?袁总呢?”
“父亲被蛇咬!”袁骓声音都变调,“去拿高锰酸钾!快去!快去!!”
船舱里,袁城用贴身小刀把毒牙剜出来,发黑鲜血猛喷出来老高。虽然剧痛让他说话都忍不住发抖,但是他仍然冷静指挥朗白用领带把他左手臂整个扎起来。
周正荣失控咆哮着:“这是什蛇?为什这毒?蛇呢?蛇在哪里?”边上有人把蛇尸提给他看,他愣,竟然没认出来:“这……这是什玩意儿?快把袁总伤口切开!毒牙呢?毒牙断在肉里吗?”
保镖打完高锰酸钾,等三十秒钟后迅速掏出匕首,以袁城创口为中心切个横竖三厘米刀口,又在创口往下连刺几刀,只见发黑血股股涌出来,很快就流得地都是。
保镖赶紧提前请罪:“袁总对不住,实在是没办法,这样下去就算好,这只手估计也保不住……”
袁城点点头,说:“你做很好,这不怪你。船在回航吗?”
“
朗白强忍着抽噎,虽然动作很快,但是双手都在颤抖。袁城叹口气,勉强抬起手摸摸朗白脸:“想不到们十五年父子缘分,就要断在今天。”
“不会有事……大哥已经去拿高锰酸钾,不会有事……”
“船上没有多少高锰酸钾,”袁城冷静道,“就算有,现在也早过百秒,没用。”
朗白低头就要去吸袁城创口,但是他刚低下头,就被袁城狠狠推,下子摔倒在地:“爸爸!”
“你想死吗?”袁城厉声道,“你想让爸爸这条命白费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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