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白冷冷打断他:“不如上个月。”
上个月是袁城业绩,这个月才是朗白业绩。当然有些长期战略方面决策是不能通过个月资金流动数据比较出来,为此袁城特地请评估专家,还专门交待他们,把朗白这个月所作决策风险尽量往好方向评估,把自己那个月决策风险尽量往坏方向评估。
但是就算如此,明眼人也能从细微末节地方看出小儿子和他父亲之间实力差距。
“哦,”袁城笑道,“可不可以把你话理解为,你认为自己这个月工作实际上是不如父亲,在这个董事长职位上,你做得并不比你父亲更好?”
朗白微微仰起下巴,盯着袁城看好几秒,薄薄嘴唇间才吐出两个字:“是。”
从本质上来说,袁城不是个喜欢婆婆妈妈、拖泥带水人。他做事情过程,般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阶段是观察,第二阶段是出手。
他对事物观察通常很隐秘,往往耐心而不动声色,就像头埋伏在草丛间观察猎物野兽,连点气息都不发散出来。旦他在心中作出决定,他就会迅速凝聚起所有力量击出手,直接击中致命点,随后不管有没有得手,都迅速而决然全身而退。
就像他当初决定把阻止他上位堂弟们统统除掉,有杀,有流放,夜之间天翻地覆,袁家这代就留他个人。这样严重泼天大祸只有他干得出来,也只有他狠得下心。在此之前谁都没想到袁家长房长孙是这样个狠角儿,简直把祖宗家法视若无物。
当初如此,现在也如此。
袁城盯着那把象征家族最高权力椅子,若有所思。
“……是。”袁城颇为自得重复遍,似乎在回味这两个字给他带来愉悦感,“——对于你坦诚实在是非常满足,亲爱。”
朗白言不发,冷冷盯着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用自己四十岁时成就跟你二十岁时成就相比较,那不管怎说都太欺负你,毕竟们资格、阅历
个月很快期满。
袁城坐在办公桌后,翻看着月份报表,头也不抬:“你觉得怎样呢,阿白?”
装饰豪华大办公室里,阳光透过位于五十八层高楼落地玻璃窗,映照得片窗明几净。朗白穿着身笔挺烟灰色定制细斜纹衬衣,灰黑色GUCCI春季新款真丝领带,同色系窄款西装长裤勾勒出他笔直修长腿。他肃立在办公桌前,眼睛盯着空气中某个点,面容极为俊秀,神情极为冷漠。
袁城觉得好笑,这绝对是他们父子之间第次以上司和下属立场来面对彼此。之前朗白在美分部任职时候,彻彻底底打破袁家“跨分部经理必须每月向董事局述职”传统,年半载请不到人是常事。大家都知道小太子后台极硬,性格娇纵,是董事长心头肉,于是都识趣不去打扰他。
袁城放松靠到扶手椅里,眼神带着笑意:“问你话呢,阿白?对于这个月系列报告你也看,决策风险也评估完毕,你自己觉得和上个月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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