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啊……”老人家停顿下,慢悠悠道:“命格虽然贵重,却没有什福分。可怜心比高,却命比纸薄!”
朗白听脸色就沉下来,还没来得及发作,老人家打断他:“——不过,幸亏祖上有德,有人护持长大——人,应该是令尊。命格也奇怪得很,掌骨凸出,小节凹进,那是个祸水命,是生来惹孽,是不得善终!幸而家族堂皇兴旺,气势极盛,因此才能把缺损福寿给填上。看客人年岁,还小很吧?请切记不可心气太高,也不可贪图命中缺损之福,如能安于闲淡过完此生,那就是最能长寿办法!”
朗白脸色都变,霍然起身道:“胡!意思是生下来就为惹孽,还要安于闲淡,要不然就活不长?开什玩笑!来人,把位老人家请走!”
摸骨老人家厉声道:“慢!”
朗白已经气得不上话,只盯着他看,看他还能出什花样来。只见老人家摇摇头,嘴里念叨两句,又叹口气:“样吧,客人既然不信,那个近事吧!——从上个冬以来,就直诸事随心、荣耀加身,身边也多不少人跟随奉承。最近有位来自北边朋友和日益交好,那人还是多年来无法攀附——可是样?”他不等朗白答话,就自顾自接下去:“不过那人气势太盛,已经侵害到命格!如果再相交下去,会更削弱现有福分!今年年,您在亲、友两方面,要切切注意,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口吩咐:“快儿啊,晚上还有个电话要打呢。”
那摸骨是个老人家,看不出来有多大年纪,仿佛是很老,但是又不出来有多老。就像个大街上随处可见老头,又不大硬朗,又多些皱纹。眼睛仿佛是看不见,话露不出牙齿,因此也看不见是否掉落牙;话也并不那样清晰,含含混混,却让人偏生听十分清楚,个字个字都极其明白。
他虽然看不见,却正好面对着朗白方向,笑笑:“客人不用担心,误不您时间。您要问什?”
朗白兴味索然:“问事业。”
老人家抬起只枯瘦手,,道:“手。”
朗白不耐烦:“来自
朗白于是伸手给他去摸,自己闭上眼睛养神。只觉得摸骨师傅手凉凉,手劲却很大,顺着手指节摸上去,直到掌心,细细揉按会儿。差不多过十多分钟,朗白都要睡着,才听老人哑着声音:“命贵重啊!”
朗白眼也没睁,嗤笑声:“怎个贵重法?”
“生在第等富贵人家,又是子,虽然年幼失恃,但是承蒙父祖怜爱,娇生惯养长大,怎能不贵重呢?是其。”
周围人全都惊讶站起身,纷纷:“小公子!位老人家真很准啊!”
“您刚才那是其,那其二呢?”朗白还有不以为然,他不知道摸骨规矩,是不把客人身份告诉师傅,虽然袁城把他从香港请到美国,但是却没有告诉他是给谁摸。因此老人家能口报出他是袁家幼子,又报出他年幼失恃——也就是小时候母亲去世,是非常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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