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近半个小时,确定陆时呼吸已经平稳下来,楚喻才悄悄松口气。
他不敢睡,小心地感觉着陆时体温,又想,要是明天上午都没有退烧,就定要拉着人去医院。
还有就是,热水器得修修才行。
陆时在这些方面,半点不放在心上。楚喻甚至怀疑,要是热水器出来不是温水,而是凉水,陆时还是会照洗不误。
有没全想遍,楚喻目光落在陆时搭在床单上手腕上。
陆时抱着人,先凑近,咬咬楚喻耳垂。发现楚喻敏-感地呼吸微乱,才松开牙齿。
又将手指搭在楚喻唇边,沿着唇线细细勾画,“尝尝,血烫不烫。”
张开嘴,含住陆时手指,楚喻控制着力道咬下去,只吸点血,就松开。
“比平时要烫点。”
“嗯。”
陆时躺在床上,枕着枕头,因为热,被子只盖到腰位置。
他握着楚喻手,没什精神地半阖着眼皮,嗓音比之前更哑不少,“别走。”
楚喻觉得,自己心尖最软地方,被挠下。
他随便把水杯放好,重新坐到床边,“好,不走。”
揉-捏着楚喻手指,陆时又往靠墙位置挪挪,让出地方来,“上来。”
不会洗是冷水吧?”
“不是。”
楚喻双眼直视陆时,追问,“真不是?”
“……温水。”
楚喻叹气,想说什,但看陆时安安静静在那儿,高烧烧眼睛都有些红可怜模样,他握陆时手,“走吧,回去。”
他直知道,陆时左手腕上习惯戴东西,般是黑色宽带手表,有时候会换成黑色护腕。
因为手腕瘦削,线条漂亮,不管戴什都会很好看。
想要陆时睡得舒服点,楚喻伸手,准备把手表解下来。
原本睡得昏沉陆时下意识地动动手腕,眉也微微皱起来。但因为烧得太厉害,没有醒过来。
楚喻没注意到陆时异样,他
陆时声音显得怠懒,少平日里冷冽,多几分柔和。
楚喻轻下声音,“要不要睡觉?”
“好。”
陆时应下,又收紧搂着楚喻手臂,“陪。”
“好,陪你,不走。”
这时候陆时,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明明病恹恹,却因为收敛眉眼狠戾,以及周身冷冽气场,变得无害起来。
甚至还有些从不示人虚弱。
楚喻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算显露出万分之不愿意,都是种残忍!
他半点迟疑也没有,躺到陆时旁边,任对方抱抱枕样抱着自己。
陆时家里退烧药温度计都没有,冰箱更是空荡荡,冰都没有块。楚喻只好根据手感,猜测温度应该不低。
不太熟练地烧好开水,又凉到合适温度,楚喻端到床边,监督着陆时喝完。
确定滴不剩,楚喻准备去把水杯放好,刚起身,垂在身侧手就被握住。
和往日微凉触感不样,因为发烧,陆时掌心很烫,很干燥。
“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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