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是学神嘛，智商肯定要比凡人高。”楚喻猜测，“是从校医院出来？不对，罚站那次，对吧？你当时问
几个问题，当时你就发现？”
“差不多。”
楚喻看眼陆时握着伞柄
手，冷白肤色下，是青色血管。
强迫自己转开目光，楚喻纠结好
会儿，又语气轻松地问，“你……说真，你会不会觉得是怪物？或者，妖怪？要吸人血，不吸就跟要死、活不下去，下秒就能原地咽气样。”
声音越到后面
陆时瞥见他撑在台阶上手，紧张到泛白。
收回视线，他回答：“你打不过。”
虽然这是事实，但有必要这
直白吗？
但或许是对方态度，奇异地让楚喻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他往旁边让个位置，问陆时，“坐吗？”
他抱着手臂搓搓胳膊，呼口气。
身后响起脚步声，楚喻吓跳，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又瞬间怔住。
是陆时。
隔着雨帘，陆时撑把白色透明雨伞，雨珠子沿着伞面滴成条线。他眉目藏在伞下，身形瘦削挺拔，手自然地插在口袋里，正踩着满地流淌雨水走过来。
楚喻时间，不知道应该做什反应。
气味扑面而来，楚喻没忍住，转身扶着大门口水泥柱，阵干呕。
迟疑片刻，楚喻往医院里面走。急诊区坐着许多病人，不少都是血淋淋外伤。医用垃圾桶里，沾染着血迹纱布更是团又团。
楚喻还没走完圈，实在坚持不住，又是阵干呕。
原来，他不是所有血都想吸，甚至，那些血对他来说，单是闻起来就又苦又臭，条件反射地产生生理性恶心。
没再自虐，楚喻从医院出来，在门口站会儿，干脆随便找个方向继续走。
陆时依言坐下。
透明雨伞撑在两个人头顶，挡住风雨，抬头能看见伞面雨珠，以及模糊灯光。
楚喻手撑着下巴，偏过头去看陆时侧脸，“你、是什时候发现？就是……吸血事。”
陆时侧脸线条精致，有种介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独特美感，双眼皮和延伸出来眼尾很漂亮。
他看向故作镇定楚喻，“比你早。”
直到陆时站到楚喻旁边，将楚喻纳入伞下，帮他遮住大雨。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楚喻盯着地面上倒映路灯昏黄灯光水洼，许久才轻声问，“你……不怕吗？”
陆时嗓音是惯常冷淡，“怕你什？”
楚喻扯扯嘴角，玩笑，“怕突然,bao起，制住你，吸干你血。”
天已经黑透，霓虹渐次亮起，绚烂灯光在大雨中影影绰绰。
路过个街心公园，确定里面个人也没有，楚喻才走进去，选处台阶坐下。
旁边是修剪整齐绿色灌木，路灯直立，暖色光线下，能看清滴滴落下雨。
楚喻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冷得全身都在抖。
湿透衣料贴在皮肤上，体温都像是被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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