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入迷,忽然听见三个字问句——懂,自己这是被发现,话也是跟他说。
从墙角边上走出来,对上这位挑八社会哥黑沉沉眼睛,楚喻心里打个突,想起对方刚才动手时狠戾,没再纠结渴不渴问题,连忙表明立场,“只是路过!”
他眨眨眼,歇口气,见社会哥还盯着自己看,干脆鼓作气,“其实吧,……刚刚报警……”
青川路派出所。
这是楚喻人生第次进派出所,看什都新奇。不大房间里,大花臂躺地,正嗷嗷叫痛,“警察!就是那小子!他妈年纪这小下手这狠!操啊,你快找医生看看这手,老子这左手是不是废!”
人倒地,只剩最后个大花臂还站着。
那人求生欲极强,扔开手里不知道哪儿捡木棍,双腿软,在地上跪好,“从今以后你就是亲爹!爷爷!——”
“吵死。”
大花臂秒闭嘴。
他颤着胆子打量眼前这个少年,对方眉宇满是横冲直撞戾气,看人跟看木桩子样,阴沉沉没丝鲜活气儿。
地弓起背,张嘴干呕,紧接着,又被陆时脚踹在膝盖上。眨眼功夫,就趴地上连声呛咳,死狗样再起不来。
陆时又说话,“啧,这不经打?”好好陈述句,他偏偏还把尾音往上扬扬,蔑视度满分。
果然,后面站着几个大花臂被激,bao怒,边飚着国骂,窝蜂冲上去。
这时候,楚喻才看清陆时正脸。
豁,竟然还是个大帅逼!
负责录笔录是男女两个民警。女民警三十多岁,皱紧眉毛,拿笔拍桌子,“安静!再嚷嚷试试?你们个个,案底比字典厚,这个月还没过半,数数,第几次进来?真当来们这儿吹空调不交电费啊!”
中气十足地吼完,女民警看向楚喻两个人,声音温柔八个度,“来,别怕,你们现在很安全,可以
大夏天,他觉得后背发凉。
陆时左手手臂上被划开道血口,鲜血顺着指尖往地上滴,他也没管,垂眼看地上跪着发抖人,说话,“看够?”
楚喻早就注意到那人手臂上伤口,眨不眨地盯着往下滴血,他有些晃神——总觉得突然嗓子发干,还痒,口渴,又不太想喝水,这是怎?
挟裹着盛夏燥热风吹过来,楚喻皱皱鼻子,好像闻到股特别好闻味道,但再仔细闻,那股味道又没。
真好闻啊……
那张脸视觉冲击有点强,楚喻缓缓才回神,这时候,陆时已经身手极利落地接连放倒两个人。
这人打架时脸上半点不见热血或兴奋,相反,神情漠然,眼里丝温度都没有,眸子黑沉沉,凉渗人。
“咵”声,骨节脆响,个大花臂手腕被废,嗷嗷痛叫起来。像是被这惨叫搞得有点烦,陆时抬手扭,把人下巴也卸。
世界安静。
巷子里,只剩下皮肉重击声音,以及喘粗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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